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
那個曾今堅定而令她安心的聲音猶自在耳邊環繞著,總是那樣地帶著莫名的情愫,堅不可摧地佇立在
她的心海,如同燈塔一般,成了她最為珍惜的溫暖的倚靠和希望。
“隻要我還活著”,原來如此……
“聞慶,替我照顧好我媽,我們的事以後說,珠珠,你先回去休息吧,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開口,理智又堅決。
說完,也不待兩人答複,起身上樓洗漱換衣服、收拾行李,整個過程都進行的有條不紊,一切準備妥
當後,又重新下樓。
辛聞慶伸出手拉住她,不知該說什麼,卻又不甘放手。
楊樹看也沒看他一眼,也不掙紮,隻是淡淡地說了句:“鬆開。”
這樣的楊樹是陌生的,王曉成了她心裏的唯一。他意識到這一點,無力地鬆開手,喉嚨堵得生疼,眼
睜睜地看著她一步步地往外走,離他越來越遠。
“楊樹,”珠珠在背後喊住她,哽咽道,“找到王曉後,隨他願意吧,好好陪他,讓他快樂,你,你
對他一直都重要。”
楊樹本不予理會,繼續走著,聽完她的話後,握著門把的手頓時僵住,手裏越來越緊,直到指尖深深
地陷入手掌才找回神智,“醫生說希望是多大?”
“幾乎,幾乎為零……”
“我要聽確切的!”楊樹聽到那個零後,立馬打斷她,閉了閉眼,又說,“好吧,你不用說了,我知
道怎麼做了。”聲音冷靜沉著,握著門把的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勁來,一連試了好幾次才將門打開。
辛聞慶看著重新合上的門,呆怔了一會兒,立馬轉身上樓。
珠珠卻叫住他,“你別去,她知道在哪兒能找到王曉,讓她一個人吧。”
“你故意告訴她的!”辛聞慶轉過身來,眼神怨怪。
“我也是沒辦法,更何況,這是她欠王曉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曉就這麼孤苦伶仃地……”珠珠
說不下去了,隻是無力地搖頭。
程喬最後看了眼樓下,歎息了一聲,轉回臥室,撥通了電話。
寬大奢華的辦公室裏,林森握著剛掛斷的手機,滿臉憂容地靠坐在辦公椅上,背朝著門,聽到身後高
跟鞋擊打在地毯上的悶響聲,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艾琳看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背影,心裏沒有一絲心虛和愧疚。坐到辦公桌對麵的座椅上,直接挑破
話題,“事情是我幹的。”
林森盯著指間快要燃盡的煙蒂,沒有出聲,隻是惋惜地歎了口氣。他早就查到是她幹的,卻並沒有挑
破,本想就此揭過,沒想到她還是捅破了那層薄薄的紙,過去的情分再也回不來了。
“嗬嗬,不問為什麼嗎?”艾琳輕笑一聲,不理會他的沉默,繼續說道,“森哥哥,我真的很愛你,
可惜你和你們林家卻這樣地傷害了我,嗬嗬,我一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我得不到幸福,傷害我的人就
更加得不到,森哥哥,我知道,你我已經沒有可能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老爺子氣得住院,你有一次
地拋棄了理想和愛情坐回了你的林家大少,這真是個不錯的結局呢!哈哈……”
林森依舊沉默不語,一直等到她笑完了才輕輕地開口,“你為什麼這麼對金楠?”
艾琳臉上的笑意立馬頓住,又很快地恢複平常,意有所指地道:“我又不愛他,早點傷害他是對他好
,我相信,他更不喜歡被蒙在鼓裏的那種感覺!”
林森轉過身來,淡然地看向她,“騙了你是我的錯,可是,關心則亂,正如你所說,你是個有仇必報
的人,我不能冒險。”
“對,我要是早知道了,也一定不會放手,或許我還能挽回你的心……嗬嗬,現在說那些又有什麼意
思?我今天來,是想來謝你的。”
“謝我?”林森有些跟不上她的節拍,眼前的女孩已經不是年少時愛拉著他撒嬌的小女孩了。
“嗬嗬,拜你所賜,我們全家就要移民美國去了。”艾琳語氣無比的諷刺。
林森愣了一下,才幽幽地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哈!我何苦?李家被林家退婚了,還留在這兒給被人看笑話不成?”艾琳激動起來,轉而又詭異地
笑了笑,“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有幸又不幸地成為林太太呢?是那個Marry,還是那個破鞋Lydia?哈
哈哈……”
林森看著大笑著離去的艾琳,低低地自語,“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對不起,我又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