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飛機已經起飛了。”王曉不急不緩地輕笑了一下。
楊樹渾身的力氣立馬被抽離殆盡,無力地靠到座椅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曉餘光瞟了她一眼,悶笑一聲,“看來,你還是放不下他啊,別泄氣了,他都走過多少回了,不管
走多遠,隻要你還在這兒,他還會來的。”
“什麼意思,他跟你說他會回來?”楊樹疑惑起來。
“嗬嗬,秘密!唉,你別瞪我啊!好吧,我知道你段日子過得太沒自由了,我帶你去過一天以前逃學
的日子!”王曉神秘地朝她一笑。
楊樹被他臉上的調皮給吸引住了,也不再糾結別的問題,笑著點頭讚同。她很久沒看到這樣的王曉了
,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小時候逃學的光景,充滿著快樂和刺激。
兩人整整玩了一個下午,吃遍大大小小的街道,直到天黑了很久才意猶未盡地回到辛宅,別墅裏一片
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楊樹喊了幾聲,都沒人應答,正待敲門時,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兩人不明所以地對望了一眼,奇怪
地走了進去,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客廳裏顯得尤其的響亮。
楊樹摸著黑,想去開燈,燈卻自己亮了,突如其來的光亮有些刺目,眼球剛適應過來,就有一張陰沉
裏夾雜著喜悅的臉闖了進來。
她急忙退後一步,拍著胸口,罵道:“你幹什麼啊,黑燈瞎火的,嚇誰啊?劉阿姨她們呢?”
“你還回來幹什麼?”辛聞慶平息了心裏的喜悅,冷冷地盯著她。
楊樹咬唇不答,心裏有些愧疚,她既然已經確定母親不在法國,林森會幫她找到人,本不想回來的,
可是王曉硬是讓她繼續回來住,說是怕打草驚蛇。
“嗬嗬,我還以為你又要拋夫棄子呢!哦,不對,是拋夫棄母。”辛聞慶看她麵有愧色,心裏舒服了
些。
“辛聞慶,你就是這麼對我家楊樹的?”王曉聽不下去了。
“你閉嘴!她是我老婆!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哦,對,你是楊樹的弟弟對吧?可是有你這麼做小舅
子的嗎?居然帶著她去見別的男人,你這是鼓動她出軌!”辛聞慶激動起來,他嫉妒王曉已久了,尤其
是今天,一想到他帶著楊樹甩開他的情景,他就氣悶到不行。
王曉絲毫不理他的憤怒,坐到一旁的沙發裏,支著頭意味聲長地笑道:“出軌?嗬嗬,還真有人出軌
了,不過這可不是我鼓動的,人家連兒子都有了,唉,我家楊樹真是委屈,我嬸子要是知道了,肯定傷
心!”
“你……”辛聞慶氣急,又找不出話來反駁,隻好坐到沙發裏喘氣,冷冷地瞪住王曉。
王曉沒死一絲不自在,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四處張望,訝異地抬頭看向楊樹,“你們
家的阿姨呢?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
楊樹還沒吱聲,旁邊傳來一聲重重的嗤笑聲,“嗤!還早?都10點多了,還早!”
“劉阿姨真的睡了?辛誠和程喬呢?”從一開始進門時,她就覺得不對勁,剛才辛聞慶那麼大聲,房
子裏都沒有動靜,就更不對勁了。她也不顧得他的陰陽怪氣,放緩語氣問道。
“都去醫院了。”辛聞慶見她和王曉一樣,視線不停地遊移在客廳和餐廳之間。
“醫院!誰病了?”楊樹很是吃驚地看著他,隻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肯定不是劉阿姨,要是劉阿
姨的話,辛聞慶肯定會跟著去的,那就是辛誠或是程喬了?
辛聞慶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站起身來,別過眼去,將拳頭伸到嘴邊,輕咳一聲,“咳,沒什麼大事
,就是那小屁孩貪吃,多吃了些冰淇淋,吃壞肚子了。”
“啊?誠誠病了?誰給他吃冰淇淋了?不會是劉阿姨吧?不行,我得去看看。”楊樹有些著急了,她
是真的很喜歡小孩子的。
“呃,那個,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就行了。”辛聞慶有些心虛,冰淇淋是他給的,但他沒讓他吃那
麼多啊,怪就怪他太高估三歲小孩的智商了。
走了幾步,又回頭,指著王曉,淡淡地說:“你今晚也就別走了,在我回來之前,呆這兒陪陪她吧,
我總覺得旁邊那宅子裏的人怪怪的,幾個大男人也湊到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