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自己一個人靜了一會兒,楊樹的情緒已經不再那麼激動,此時看到好友,心裏更是舒坦了些,她笑了笑,將頭擱在珠珠的肩膀上,有些疲憊地說:“珠珠,我媽不見了,阿森說被聞慶給帶到法國去了,你說我媽到底在哪兒呢?”
珠珠吃了一驚,張大了嘴,轉頭看向她憂愁的臉龐,良久才問道:“這事王曉知道嗎?”
楊樹無力地拉了拉嘴角,苦澀地笑了笑,“我沒敢告訴王曉,他好不容易停下來歇一歇,我不能打擾他,他太累了。”
珠珠這才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點頭讚同,“嗯,這事還是別告訴他好,他那你媽當親媽呢,真要知道了,他肯定會連夜趕來!你也別急,林森那麼有勢力,一定會找到你媽的!”
楊樹搖搖頭,“沒用的,聞慶這麼做,目的隻有一個,要是不能讓他滿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珠珠,我真的很難過,我知道這不怪他,可是……”
珠珠心疼地抱住她,安慰道:“我明白,楊樹,這事咱誰也不怪,這感情上的事得等他自己慢慢想通才行,隻是,他這麼做也太出格了點!唉……好吧,咱不談這事,你不是不想想起這事嗎?也不用站在那兒嚇唬自己了,我們姐妹倆好久沒喝酒了吧?上次喝酒的時候還是我失戀的時候,你賠我的呢!今天我也陪你一醉方休!怎麼樣,敢不敢?”
楊樹被她感染了,自己也豪邁起來,不屑地揮一揮手,“想放倒我?回去繼續修行去!”
珠珠真不服氣起來,將門打開一條小縫,隻露出一隻眼睛,笑道:“外麵的大哥,能替我們去買點酒嗎?紅白黃都來點兒!謝謝!”
守在外麵的黑人保鏢猶豫了一會兒,有商量了一會兒,還是走了一個,真聽她的話替她們去買酒了。珠珠合上門拍拍胸口,歎道:“天啦!這完全就是黑色金剛嘛!林少從哪兒找來的保鏢,讓人看著就發慌。”
楊樹笑笑不答,起身從休息室裏翻出一早就備在那兒的銘悅香檳,走過來朝她舉了舉,笑道:“咱先喝著!”
珠珠氣急,看著她手裏提著的酒瓶,罵道:“你這女人!有酒還不早點拿出來?還害我白白地請人家買!”
楊樹訝異道:“光這麼一瓶怎麼夠喝?”
珠珠:……
等林森辦完事消了氣,重新回到辦公室時,那些黑人保鏢見了他,黝黑的臉上難得地浮現出紅暈,眼神閃爍。他心裏立馬突了一下,沉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人還在……”
話還沒說完,門突然從裏麵打開,探出一個桃花滿麵的笑臉,眯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四個黑人保鏢身上徘徊了一下,最後定格在一個相較而言略瘦的黑人身上,樂嗬嗬地露出一口白牙,揚聲吼道:“我是最愛你的大豬頭!”話音剛落,門也應聲合上,空氣中遺留著濃濃的酒味。
那個被“表白“的黑人用餘光瞟了林森一眼,尷尬地低下頭。林森皺眉,有些不開心,這個珠珠!他請她來是讓她鼓動楊樹喝酒的嗎?
他看著幾個臉色不自然的保鏢,輕笑道:“這次的酒錢,你們自己付,我這兒可不報銷。”說著手握上門把正準備轉動,門又被從裏麵打開了,露出一張臉色還算自然的臉蛋,大概已經對這個遊戲失去興趣了,眼睛睜都不睜,直接閉著眼睛衝著他的臉喊道:“我是最愛你的母猩猩!”
林森顧不上臉上沾著的酒味吐沫星子,眼疾手快地撐住又將甩上的門,稍稍用力推了下,側身閃了進去,一把扶住因受力而向後傾倒的女人。
楊樹折騰得已經不太清醒了,身子蕩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在蕩秋千呢!隻是她還沒玩得盡興呢,那個秋千就自己停下來了,她伸手抓住那兩根粗壯的“繩索”,使勁地搖晃了下,那兩根“繩子”卻將她固定得更穩定了,她不滿地嚷道:“蕩啊,你個死秋千!”
林森看著死死地拽住他兩隻胳膊,不停地嘟嚷著的女人,無奈地搖頭,看臉色,他還以為這個是清醒著的呢,原來是有過之而不及。再看看地上一動不動地躺著的那個,他的頭更疼了。
楊樹定了一會兒,終於看清自己握著的不是繩索,而是人的胳膊,她順著胳膊望去,眼裏發出亮光,照得林森心裏一喜,卻聽到她說:“呀!珠珠,快看!這兒有個白猩猩!”
一群白鴉飛過,林森騰出一隻手撫了撫額,白猩猩?敢情她們是把外麵的那幾個當成黑猩猩了?容不得他多想,一雙大手已經遊移到他的臉上,林森想拿開她的手,卻又貪戀她掌心的細膩和溫暖,乖乖地任她揉捏了幾下,不想她手裏一頓,正納悶著呢,一股酸臭味撲麵而來,胸口一片濕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