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當晚,辛聞慶來接楊樹去療養院時,她就告知了他許靜邀請他們一起去參加婚禮的事,辛聞慶連
日程表都沒看,喜極地一口答應下來。
要知道,他們雖然結婚了,但並不住在一起,而且,除了家裏的一些親戚,楊樹從來沒和他出席過任
何正式場合,辛聞慶隱隱地覺得自楊樹把信寄出去之後,對他們婚姻的態度就有了些變化,這個許靜的
婚禮對他來講真是個極好的契機,他可以不逼她,但並不表示他允許她停留在原地。
轉眼又過了一個星期,到了周末這天,辛聞慶早早地就來楊樹家裏報道,楊樹開了門就上上下下地打
量他,隻見他一身頗有正式感的雙排扣條紋西裝,一塵不染的黑色亮漆皮鞋,頭上甚至還特地用啫喱塑
了個造型,將兩邊的頭發紛紛往中間微攏,顯得又精神又時尚,再配上他那雙深邃而炯炯有神的眼睛,
整個人就如同剛從T台上走下來一般。
楊樹圍著他轉了一個圈,心裏暗讚,這皮囊還真是誘人!抬頭見他臉上竟有些緊張,不由得笑道:“
敢問這位先生您是去參加婚禮的,還是去做新郎官的?”
辛聞慶抹了抹額頭上沁出的一絲汗跡,一本正經地說:“都不是,我是去搶親的!”
楊樹瞪著他抹汗的手,轉身到洗手間給他擰了條濕毛巾,走到他麵前使勁地擦著他的臉,笑罵道:“
大熱天的,穿得一本正經的幹嘛?你也不嫌捂得慌!”
辛聞慶任她揉搓著自己的臉,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人家特地打扮得······帥帥的,也不見·
·····你誇一下!”
楊樹一邊轉移目標擦著他的手,一邊看著他那別自己搓得發紅的臉笑道:“你就是再帥,人家許靜也
不會願意跟你走的!”
辛聞慶突然握住她的手,臉上依舊帶著玩味,眼裏卻深情似海,盯著她道:“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的
老公是多麼的出色!”
楊樹第一反應就是低下頭,卻硬是忍住了,頂著他的目光,臉微微發燙,笑道:“那你今天就給我好
好地表現,你要是給我丟臉,我就立馬把你賣出去!”
辛聞慶見她沒有回避自己的目光,鬥膽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上自己的唇,心裏似有一塊巧克力一般
,慢慢地化開,帶著淡淡的甜味,香醇絲滑,心跳都慢了下來,隻希望時光能在此刻多停留一下。
許靜的婚禮安排在市內很有名氣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可見這場婚禮辦得相當的隆重,不像她和辛聞
慶,僅僅在楊樹老家那邊請了一些較親近的親朋好友吃了頓飯而已,而辛聞慶的那一方隻去了他妹妹一
家,簡單得像聚餐一樣,辛聞慶雖不滿,但也接受了她的堅持。
當楊樹穿著淡紫色露肩長裙,挽著辛聞慶走進酒店時,人都已經來得差不多了,看來他們還是折騰得
晚了,她回頭氣憤地瞪了他一眼道:“都是你!出汗就出汗了唄,還洗什麼澡!”
辛聞慶臉有些發紅,心裏很是委屈,每次和楊樹稍微親近一下,都惹得他像著了火一般,不衝個冷水
澡,能行嗎?偏偏那個點火的不但不救他與水深火熱中,還一臉無辜地落井下石。
“嗬嗬。”一聲輕笑聲從旁邊傳來。
楊樹轉頭一看,頓時激動起來,略微抬著頭,看著麵前一身白色低胸吊帶裙的美女,驚訝道:“Lydia
老師!”
lydia見她剛才還苦著的臉在看到自己時立馬如盛開的鮮花一樣,覺得更好笑了,“哈哈,你別叫我老
師了,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我們差不多大的。”
Lydia隻是隨口一說,楊樹心裏卻自責起來,她以前也不喜歡別人喊她“老板”,自然想到了Lydia心
裏大概不喜歡自己喊她老師了,忙改口笑道:“嗬嗬,Lydia,你也是來參加許靜的婚禮的嗎?”
“嗬嗬,我並不認識新娘或是新郎,隻是陪男友來而已,他一到了這兒,就跑去和他的老同學敘舊去
了,把我一個人丟這兒!”Lydia看了看楊樹身邊的辛聞慶,不無羨慕地道,“還是你的這位好!”
辛聞慶聽她這麼說,不由得高興地笑道:“Hi!你好,Lydia,我是辛聞慶,楊樹的老公,很高心認識
你!”
Lydia略微吃驚了看了眼他們倆,隨即笑道:“嗬嗬,你好!沒想到楊樹都結婚了啊!還這麼帥!真是
好福氣啊!”
楊樹笑笑不語,一旁的辛聞慶心裏更是鮮花怒放,用力夾了夾楊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暗示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