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籠掛上去。”
辛聞慶聽她喊自己“聞慶”,心裏立馬軟了下來,楊樹隻有在她媽媽麵前或是做錯事時才會這麼喊他
,他喜歡聽她這麼喊。
他麵色緩和了下來,看著手裏的鳥籠,裏麵的鸚鵡正盯著他,不滿地扇著翅膀,卻不出聲,仔細一看
才發現它的嘴竟被纏繞著好幾圈絲線,不禁好笑,“我好不容易給你尋了這麼一隻寶貝,你就這麼虐待
它?”
楊樹朝仍在抗議著的鸚鵡咧咧嘴,憤憤不平地說:“什麼寶貝!就會那三個字,吵死了!”
辛聞慶不顧她的不滿,笑著打開鳥籠,挑去那纏繞著的絲線,“辛大爺”解禁後立馬雀躍起來,連喊
著:“王曉!王曉!”
楊樹的不滿立馬轉變為驚喜,奪過鳥籠,驚奇道:“呀!它還會喊別的啊!我叫了幾天讓它喊‘歡迎
光臨’它都不叫,這沒教的它反而學會了!真是隻怪鳥!”
辛聞慶黑著一張臉,悶悶地說:“哼!這王曉的腿也太勤快了,一個星期還沒到,連鳥都知道他叫什
麼了!”
楊樹大笑:“哈哈,你這是吃醋了?哈哈,你放心,它管你叫‘大爺’,卻直呼王曉的名字,可見在
這笨鳥心裏,最尊敬還是大爺您!”
“哼!我是吃醋,但可不是吃的這鳥兒的醋!”辛聞慶冷哼。
“噫~”楊樹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濃的醋味啊!”
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一臉關愛地笑道:“親愛的,這樣你就聞不見了!”
楊樹鼻子呼不通氣,忙張開嘴,大口吸氣,嘴唇碰觸著他的手指,軟軟的,帶著熱氣。辛聞慶手臂一
抖,眼裏暗沉下來,鬆開手,低頭朝她壓去。
楊樹看著越來越放大的臉,感到他嘴邊的熱氣越來越逼近自己的唇,心裏一陣驚慌,在他的唇即將貼
上的時候,微微轉過臉,那片溫熱就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辛聞慶停留在她的臉頰上頓了會兒,眼神黯淡,卻隻是一閃而過,直起身子笑道:“好了,不早了,
我們該去看望媽媽了,你今天怎麼不在店裏等我?”
楊樹低下頭,心裏有些愧疚,又有些亂,轉身從書桌上拿過一隻信封,看向他:“你幫我把這封信寄
出去吧!”
辛聞慶看到信封上的地址,心裏一痛,這些年來,對於那人的來信,他已不再陌生,隻是他知道楊樹
從未回複過,也就不好追究,此時見她拿出這封回信,頓覺不安,盯著她,“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還
要和他聯係嗎?”
楊樹捏著手裏的信,臉色淒然,沒有任何起伏地說:“你放心吧,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給他回
信,有些事該說清了。”
辛聞慶神情複雜地看著她,“你自己寄吧!我真不知道是和他說清了好,還是一直瞞著他好。”說清
了自然可以讓楊樹不用再收到他的來信了,可是這樣一來,他不敢確信,那人知道後,會不會做出更大
的舉動。
楊樹將信放到包裏,點點頭說:“那好吧,我自己寄,我也隻是不想瞞你而已。”
辛聞慶聽她這麼說,心裏喜悅起來,原來她還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快走吧
!別讓媽等急了。”
楊樹看了看時間都快七點了,往常這個時候已經到療養院了,忙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和他直奔近郊的
療養院。
一年前,楊媽媽突然中風,半身不遂,楊樹當時隻覺得天昏地暗,楊媽媽早年喪偶,獨自一人將她拉
扯大,好容易可以想點清福了,卻得了這樣的病,楊樹一時間真的很難接受。
好在有王曉和辛聞慶在身邊,才讓她熬了過來,將母親接到N市治療,主治醫生和醫院都是辛聞慶聯係
的,他在這裏的人脈很是廣泛,因此幫了不少忙。
楊媽媽經過很好的治療,病情減輕了不少,隻是腿依舊不能走太長時間的路,醫生建議要好好靜養,
楊樹怕母親回去後沒人照顧,自己又放不開手裏的事,就接受了辛聞慶的建議,將母親安置到這所療養
院,請了個護士專門護理,自己也每天都來看望,很是方便,楊媽媽的心情也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