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隨著又一聲喝斥,一名四十歲左右的軍官出現在院子裏,隻見他濃濃的眉毛,略腫的細小眼睛,絡腮胡子,臉上有道極其醜陋的疤,從鼻翼一直延伸到耳後,像一隻橫臥的巨大蜈蚣,讓人看一眼就心生恐懼。
他帶著幾十個人舉著槍把陳東南等人圍住了,歐陽英有點吃驚的打量著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模一樣的帽子,肩上除肩徽不同以外,沒什麼異樣,再看看齊叔,他也是一臉茫然的表情,真是越來越迷惑了,分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就幹脆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看他們這戲唱的是哪出?
“周慶財!怎麼是你?”陳東南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慶財,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怎麼會來攪他的局?他不是專門對付共產黨的嗎?他可是跟共產黨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塊去的!
“陳東南,戴老板讓你放了歐陽小姐及她的家人!”周慶財說完,從懷裏取出一封信函遞給陳東南,陳東南看完後,一臉的灰敗,說了聲:“收兵!”就打算撤退。
“拿下!”周慶財猛的大喝一聲,陳東南及其隨行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全部被繳了械!
“周慶財!你造反了?”陳東南惡狠狠的吼了一句。
周慶財皮笑肉不笑的斜睨了陳東南一眼說:“把人帶進來!”
歐陽英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進來的三個人,有一個她不認識,另外一個是歐陽國,一個是李厚德,她的大腦迅速的電閃雷鳴,**,星星地球月亮全繞著她轉了起來,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啊??張張嘴,她竟然說不出話來。
歐陽國看著女兒心裏有點難受,她竟然好好的為什麼不和家人聯絡呢?就那麼恨他們嗎?當他看見那個人送來歐陽英在古道師範大學的相片時,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那麼高興過!去年全家都以為她在何公館遇難了,還為她辦了喪事選了墓址,澤哭得肝腸寸斷,他又何嚐不是老淚縱橫呢?悔不該如此的逼迫於她!見她竟然還在人世,那又是怎樣一種欣喜了得啊!
“陳師長,我和歐陽老板、李老板回來時被他劫住的!”被帶進來的那個人指著周慶財說道。
陳東南已經氣到臉色發綠、嘴臉變形,原來是背後有人給他小鞋穿,撿他的大便宜,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的!
“陳東南,你不是喜歡錢財嗎?你不是喜歡女人嗎?戴老板會送很多給你的!”周慶財陰陽怪氣的說完,示意把陳東南一行人先帶走。
“父親,你......”歐陽英還是說不出話來,像有東西哽在喉嚨裏一般,眼睛早已被淚水充滿。
“英,我們是收到消息說你被關押了,才來保你出去的!”李厚德見她說不出話,就接了一句,雙目癡癡的看著歐陽英,還是如夢中一般美如仙子,冷若冰霜!她就這麼討厭和自己在一起嗎?竟然在新婚的時候逃跑,他遍尋她不著,真的傷心欲絕,第三天又驚聞她被炸死在何公館,那一刻他真正明白了何謂萬箭穿心,何謂痛不欲生!他心裏其實隻要她能好好的活著,就好了。如今再見她,恍若隔世,她還活著!!就好,就好了!!
李厚德其實真的還算是一表人才,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身材均稱,皮膚白白的,國字臉,五官端端正正,一身西服襯得他也算是英氣十足。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們的姻緣怕是上輩子沒修到位,今生隻能注定擦肩而過了。
“這幾位也全部給我帶走。”周慶財打量了一下眾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用擔心,有人為你們作保了!”
歐陽英在一處像是民房的看守所裏見到了張楚,她穿了一身黑底金花祺袍,悠閑的坐在那裏,像是在和歐陽英聊天一般,隻是她的每一句話都讓歐陽英震驚!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