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嫻一步一步抽絲剝繭,把一件看似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卻又把一件不起眼的東西關鍵化,不得不說,這正是張良想要說的,果然這個小妮子最懂自己所想的。
不過李倩和王靜就有些呆滯的望著陳嫻,這還是那個整天和自己笑鬧的天真小女孩嘛?這簡直就是一個腹黑加陰謀家啊!
陳嫻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而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張良讚許的趁機在她胸上抓了一把,惹得陳嫻麵紅耳赤的。
之後,張良重新啟動車輛,一踩油門,還是警隊的警車呼嘯著朝法院開去。
法院門口的人遠超張良四人的想象,在立法院還有五十米的地方,就已經被人流用堵住了,車輛更本擠不進去。
惱怒的張良下車,拉著兩位美女穿梭在人群中,期間忘情提前下車了。但是這麼多人,什麼時候才能擠進法院呐。張良知道這些人都是來看李倩的網民,李倩在網絡上的知名度可真不是蓋的,這麼多人來給她鳴不平。
張良見照這個架勢下去,明天也進不了法院啊。
於是張良氣沉丹田,大喊一聲:“李倩來啦!”
這一聲不可謂不大,所有擁堵在法院門口的人們,紛紛朝這邊望過來,把李倩和陳嫻看了個大紅臉。
不過確實顯現了他的效果,果然前麵擠著的人見到正主來了,一個個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
張良見狀拉著陳嫻和李倩賣力的往裏跑,沒一會就已經跑進了法院。
整九點的時候,在法院的大廳裏,台上麵坐的的是穿著一身法官袍的周健翔,前麵有一張大木桌子,旁邊有一把小木槌,應該就是判決錘了。
而大廳中間就是吳小江及其同伴三人,他們站在被告席上。照片上看是一回事,現在真實在眼前的時候,連張良都忍不住罵了一句:二世祖!頭發就跟雞窩似的,染成五顏六色的,雖然稚嫩的臉上全是不屑,此時正手插在褲兜裏斜著身子站在那裏,不停的抖著腿,一點都不覺的這次審判和他有什麼關係。其他兩人就要差多了,他左邊的男孩子臉色蒼白,眼神害怕的看向觀眾席,隻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又急忙收回眼神,或許現在才後悔和吳小江在一起玩了吧。一群正是青春年紀的少年,失足的掉入深淵,誰也救不了他們,這是他們自己選的。
而李倩已經坐在了原告席上,李倩的律師是張良給找的,隻是個象征性的請了個律師,最終決策權還是在法官周健翔手裏,他就相當於古代的縣令,生殺大權全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裏,其實什麼時候又有什麼區別呢?還不是弱肉強食,官匪勾結?隻是看邪壓了正還是正壓了邪。
這時,王靜坐在了在觀眾席上的張良和陳嫻旁邊,同時遞給了張良一個放心的眼神,而且臉上露出小狐狸一樣的笑容。
陳嫻見到王靜回來了,要求和張良換位置,張良無奈換到了最右邊的座位上。陳嫻就和王靜在一邊嘀嘀咕咕,不知在商量什麼,不時的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要不是看兩人一個是警察,一個是美女,早就趕她們出去了。
李倩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張良這邊,原本她是信心滿滿的以為能告倒吳小江,讓他們收到法律的製裁,可是這兩天不斷的暗殺,讓她明白事情永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盡管他手裏有第一手的證據,但是依舊害怕發生什麼意外。
張良見李倩看過來,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現在事情全部都在陳嫻的掌握之中。
“現在開庭,全部起立!”法官大聲說道,這是開庭的信號。
待大家都坐下後,法官說道:“請原告律師陳述案情!”
李倩的律師起身先是對法官一鞠躬,然後堪堪說道:“我的當事人李倩在九月十日晚上十一點在回家的路上遭到誘吳小江為首的一夥人騷擾,最後對其實施強奸,現對吳小江極其同夥提出控訴!”
吳小江不屑的覷了一聲,依舊站在原地抖腿。
“法官,我有話說!”吳小江的律師舉手站起來說道。
“允許被告發言!”
吳小江的律師就是那個去李倩家的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隻見他同樣朝法官鞠了一躬,眼神不可察覺的和周健翔交流一下,可是周健翔裝作沒有看見,做出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
“原告說的,我持反對意見,不說當時是夜晚,更本看清楚人的相貌,他們是怎麼斷定當晚強奸她的就是我的當事人?再說我的當事人隻是三個十六歲的小孩,她作為一個成年人難道還不能掙脫三個未成年人嗎?所以綜上所述,我的當事人完全是被誤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動機去強奸原告。我的話說完了!”金絲眼鏡推推眼鏡,坐回了自己的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