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斧劈華山救母的沉香,不是還有個有‘小聖’之稱的小舅子麼?”

“觀音大士說的是二郎神楊戩?”王母一臉不可置信。

“是也,若請他來,保天庭無恙。”王母見我信誓旦旦,連忙派人去請。

昔日沉香救母狠狠打了天庭一個耳光,將錯處都推在了二郎神身上。為此還不曾在政事上補償他,竟讓他去做個鎮守南天門的將士。

我惜才心起來,二郎神在這天庭可真真是屈才。

醉猴已然鬧進了淩霄寶殿門外,我站在玉台之上看他。金箍棒舞得風生水起,此刻恢複了人樣猴身,眉間英氣逼人,同往日嬉皮笑臉的猴頭倒是很不一樣。

不過好在他下手還有個分寸,這一眾仙僚倒不曾有什麼大傷。

二郎神想必一聽此事很是激動,來得匆匆。雲霧之中,也可見臉上喜色。

多年不曾出手,這一出手倒是把那醉猴的酒醒了一半。正是一物降一物,我本當小聖該是打上一會兒才能降了那大聖,但此刻孰優孰劣已看得出來。

孫悟空終究還是隻妖物,其中的分寸厲害怎會比身經百戰的二郎神多?

我一時洋洋得意起來。

二人鬥著鬥著便下了九重天,我還想去觀戰,卻被王母一拉,“聽聞大士明日便要回極樂,此等妖物作孽何須大士出手。不如同本宮殿內聚聚?”

王母抱著長天庭威風的心態,臉上的表情恢複了得意與高貴。我卻沒那麼多心思,隻想去觀戰。但佛門一向講究寬容,空念。我一時躊躇,便被王母拽進了淩霄寶殿。

瓊漿玉露,仙桃盼壽。眾人照舊觥籌交錯,絲毫忘了孫老弟方才打到淩霄寶殿前,無一人攔住。

被安排的座次是在左方,離玉帝王母倒是很近。自古以左為尊,我身旁還坐了我的姊妹普賢和文殊。

這二人來天庭後都是醉心傳學,四海八荒都去了個遍。許久不見,委實想念。

果不其然,二人見我就拉著我說起話來。隻是我卻不想回應,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心頭又躁起來。直到文殊問了句,“師兄今兒怎麼沒來?”我才回過神來。

什麼時候,我連師兄來沒來都不記得了?

我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座位,那是第一個座位,桌子上放了個玉碟,上頭正刻著金蟬子的名諱。

“你怕是不知,師兄正在籌備著曆劫。”我回過神來,朝文殊一笑。

普賢是比文殊先回來的,有所耳聞,便和文殊說了起來。我起了要拉動她們勸師父的想法,正要開口,卻見有天兵匆匆而來,“末將參見玉帝。二郎神將軍已降了孫悟空,如今已在一重天。”

玉帝大喜,仙僚們奉承的奉承,都提起了如何治那猴頭。極樂一向的教導都是不參與這些,自然是聽著,飲茶吃甜點,不出口。

卻是有人說要將悟空丟下誅仙台的時候,我險些將手裏的蟠桃丟了出去。

我隻是要懲戒那猴頭,並未想要將他置之死地。我連忙開口,“上天有好生之德。此猴本是靈石所化冥頑不靈也是正常。若將他丟下了誅仙台,怕是不好。”

玉帝隨之便開了口,“便是如此。朕也不讚成殺生。”

玉帝開了口,眾仙僚也就放棄了,殿門有些許騷動。便見二郎神擒著孫悟空來了殿前。

沉寂那麼多年,二郎神如今算上是意氣風發,一臉的激動興奮,顯然還沉浸在方才的戰逗中。

眾仙僚的馬屁又拍了起來,說二郎神真是英勇神武,年少有為。

文殊在我耳邊道,“這些人真是不知羞。想當初不就是他們說二郎神恃才傲物,煞氣太重,才將他弄成了個守門的。如今也不覺打臉。”

我不作聲,看著那猴頭。還是一臉嬉皮笑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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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