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體有著很大的問題？這個祁道乾還真不知道！吃好睡好行好，也沒有其他改造人不時會經曆的痛苦，哪來的問題？
隻是鄭璔都這麼說了，明顯不是在開玩笑……
之前祁道乾和鄭璔的對話一直都是用華語進行的，亞倫可一點都聽不懂，不過他很有禮貌，沒有追問。現在見鄭璔一臉擔心，祁道乾又是臉色大變，這位朋友終於忍不住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壞事了嗎？”
見鄭璔似乎在斟酌著語言，祁道乾也隻好強忍不安，將剛才的對話翻譯了出來。
“沒想到真的有人成功了！”回頭看了祁道乾一眼，亞倫一臉凝重地說道，“我爺爺曾經也啟動過類似的實驗，不過就像你們的其他實驗體一樣，產生的超能力根本不穩定，而且實驗體長期處於痛苦的狀態。好幾年沒有進展之後，實驗被中止。你很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接近成功的了。”
雖然對於“實驗體”這三個字有點敏感，不過祁道乾對亞倫一如既往的態度很是感激。這讓他對這位朋友的認同又多了幾分。不過現在可不是釋放感情的時候。他，應該說“他們”最迫切的，還是想知道那個“很大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尤其是祁道乾。這裏的“尤其”不是因為他就是當事人，而是這一身超能力的來源關係到他的一段感情。從他注射那支試劑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將超能力當成了林道倩。他當然不希望已經與自己融為一體的“林道倩”會是劣質產品，雖然她不怎麼給力。
現在就看鄭璔怎麼說了。
在祁道乾和亞倫的等待中，鄭璔終於開口。
“先說說改造人跟天生超能力者——也就是天賦者和變種人的區別。天生超能力者的能力是由基因注定的，無論是能力的強度還是能力的種類都是這樣，想要改變也隻能從基因的層次著手。改造人卻不一樣。改造人注射試劑之後，DNA分子標記完全正常。也就是說改造人的超能力應該是來自外界，而不是由基因導致的。不過改造人的超能力也不是憑空出現，他們的細胞內環境在注射試劑之後出現了異常的反應，細胞外液似乎發生了變異。因此，雖然都是超能力，而且有可能出現與天生超能力者能力相當的情況，但改造人的超能力卻來自細胞外液。明白了嗎？”
“原來是這樣。”
亞倫不愧是高材生，馬上就聽明白了。至於祁道乾，唉。
“呃，能說簡單一點麼……”
鄭璔唯有換一種說法：“唔，這麼說吧。天生的超能力者就是電影裏的變種人，他們有所謂的X基因。而改造人就是被宇宙射線照射到的神奇四俠。當然了，比喻而已，神奇四俠可沒有改造人的問題。”
聽鄭璔這麼一說，祁道乾算是大致理解了。於是他問到下一個問題：“那到底改造人的問題是什麼？”
這一回鄭璔馬上就開口了：“我再打個比方。因為排泄代謝機製的不同，淡水魚到了海水裏一般都會死掉。改造人麵對的就是這樣的問題。他們的細胞是普通人的細胞，這些細胞卻泡在已經發生了變異的細胞外液裏麵。結果……你也知道了。給改造人提供超能力的東西，正在折磨著改造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