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軒知道白成、丁春二人一直都看不起文振傑,不過始終沒人捅破,雖說現在是在酒場上說出來,但與當眾大臉並沒什麼區別,按照文振傑的性子,若是白成繼續說下去,這仇就結大了。
“我沒胡說。”白成甩開孫軒想要將自己拉回座位的手,接著道:“我就看不起你那種什麼都不是卻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你以為將自己的自尊高高放起就會得到別人的尊重?我告訴你,在你看來你那高高在上的在我眼裏屁都不是。”
說到激動處,白成不由得提高了聲音,目光掃視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客人在*一個服務員喝酒,白成指了指那服務員道:“看到了嗎,你能說那個服務員沒有尊嚴嗎?但她若像你一樣也將尊嚴高高放起,恐怕她早就已經餓死了!”
順著白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幾個胳膊上全是紋身的壯漢將一個女服務員攔住,其中一個右臉之上有著一塊刀疤之人手中拿著一個酒杯遞到那名女服務員麵前道:“來,小妞把這杯酒喝了,再給大爺笑一個,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
那女孩被圍在中間,雖然極不情願臉上卻始終麵帶微笑,生怕那個不好的舉動惹惱了幾人。
看著眼前一幕,看著那個女孩熟悉的身影,崇禎心頭一顫,記憶終於像潮水般出現在腦海中:文振傑,家中五人,母親下崗在家,父親在一個頻臨破產的電子廠工作,還有一個哥哥外出打工,一個小自己兩歲的妹妹高三沒畢業便輟學打工貼補家用。
眼前的那個女孩按理來說就是自己今世的妹妹,雖然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叫做文潔的女孩,但在看到那個身影的一刹那,一種血濃於水感情瞬間湧上心頭,這是什麼也阻斷不了的。
“小妞,你到底喝不喝,你不喝我可讓你們老板把你開了!”刀疤男繼續道。
聽到刀疤男說讓老板開除自己,文潔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在刀疤男戲謔的眼神中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酒杯,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的原因,酒杯在入手的那一刻吧嗒一聲摔得四分五裂。
“你TM誠心想讓我在我兄弟麵前丟臉是不是?”
刀疤男說著又從桌上端起兩杯酒遞到文潔麵前道:“現在得喝兩杯了”
“混蛋。”
崇禎怒了,不知是白成的話還是刀疤男的行為惹惱了他,亦或者是兩者。隻見崇禎雙拳緊握,猶如一頭全速奔跑的獵豹,在刀疤男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左臉之上,刀疤哥身體拋出,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腦袋徑直磕在一張桌子上,鮮血直流。
“二哥,你怎麼來了?”待看清來人的麵容後,文潔臉上湧現出掩飾不住的欣喜,不過這一抹欣喜之色很快便消失不見被心頭的擔憂所替代,她知道眼前的一幕肯定被二哥看到了,而二哥又一直不讚同自己在酒店工作。
“走!”崇禎拉著文潔的手道。
“可是...”文潔現在還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因為文振傑大學還沒畢業。
崇禎幾乎命令道:“去找你們老板辭職。”
此時刀疤男終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將嘴中早已被打碎的牙齒吐了出來:“小白臉,你讓這小妞辭職,難道你養她不成,再說了,你要是真養的起她,還會讓她來這種地方工作?”
刀疤男的話猶如一把尖刀重重的插在了崇禎的心頭之上,使他的身體頓時僵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