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蛋們知道自己沒有福氣享受這樣完美的女人,隻有大飽一下眼福了,可憐高曉秋一個要強的女人,今天竟然遭此劫難!眼見得大勢已去,她停止了無助的掙紮,緊緊閉上了美麗的眼睛,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在心裏叫道:“曉磊,你快來救我吧!”
當身陷囹圄的高曉秋被扒光衣服,飽受蹂躪的時候,王曉磊還被牢牢地銬在隔壁房間裏的暖氣管上,動彈不得。遭受了下午的鞭刑,此刻,他背上已經紅腫成了一片,上麵是橫七豎八的道道血痕,滲出的血把襯衣都粘住了,每動一下,衣服連著皮肉,鑽心得疼,他不得不頻頻張大嘴巴,絲絲地吸著涼氣,以減輕自己的痛苦。一直養尊處優的王曉磊,憑空受到了這般非人的待遇,心裏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恨這幫人恨得牙根發癢。他在心裏暗暗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雖然失去了自由,但一日三餐還是有的。晚上7點,看守送來了晚餐:塑料袋裏兜著一團大米,上麵澆著菜湯,有幾片土豆。這樣的食物,簡直就是喂豬,甚至連豬吃的好都沒有。王曉磊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挫傷,別過臉去,不去看那袋豬食,打算絕食抗議。白皮過來給他打開了一隻手銬,輕聲說:“你要是聰明的話,就把這些吃了。”又補充一句說:“別嫌這飯難吃,我們吃的也是這個。”
王曉磊想了想,不吃飯餓的是自己,裝那幹嘛。再說想逃跑,沒有力氣是不可能的。於是強逼著自己,伸長脖子把那米飯咽了下去,吃藥似的。吃飯的時候忽然有種被俘地下黨的那種大義凜然的感覺。心想雖然待遇差點,這些人畢竟還沒有給他釘竹簽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已經很不錯了。
吃過飯之後,王曉磊這邊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人找他的茬了。隔壁囚禁高曉秋的房間也是死寂一片。這種平靜,有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感覺,讓王曉磊很不安,預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晚上十點多,他剛耷拉著腦袋要眯一會,忽然聽到從隔壁傳來高曉秋卉啊的一聲驚叫。那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穿過牆壁,傳到了王曉磊耳朵裏,如一把匕首刺進了他心裏,刺疼了他那顆本已緊揪的心。他一下驚醒過來,霍地抬起了頭,在心裏說,曉秋,你怎麼了?
高曉秋的叫聲很淒厲,穿透力極強,不但王曉磊聽到了,看守他的一撮毛和白皮兩人也聽到了。王曉磊剛一抬頭,正遇到一撮毛射過來的敵意的目光,他趕緊又把腦袋低下去,裝作打瞌睡起來。他想以此麻痹敵人,使他們放鬆對自己的警惕。事實證明,他這種策略是非常有效的。
王曉磊閉目養神,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高曉秋又傳來的幾聲驚叫。或者是聽到了,但也無能為力,麻木了,幹脆就不去管了。
他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果然使一撮毛放鬆了警惕。高曉秋的叫聲就像催情劑似的撩撥著一撮毛的神經,聽得他異常煩躁,坐立不安,很想做點什麼,發泄一下太過旺盛的精力。他把耳朵貼到厚厚的牆壁上去聽,如癡如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聽了一陣,忽然對白皮說:“你好好看著這小子,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一撮毛跑出去沒多大一會,又興衝衝地跑回來,眉飛色舞地大叫道:“真刺激!哈哈,二哥要辦那娘們了!弟兄們都趴在門口聽那娘們叫呢!”
白皮在孜孜不倦地看書,抬頭看了看興高采烈的一撮毛,沒說話。一撮毛屁股上紮蒺藜似的坐不住,說:“白皮你先值班,我去聽會,一會換你去聽啊!說著,不等白皮答應,慌得去投胎似的,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