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秋鄙夷地說:“你真傻啊?有點法律常識好不好?不是說協議在誰手上礦山就是誰的,這協議你盡管拿去好了,大不了我再去鎮裏補一份。”
雷熊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擦擦幾下把協議撕了個粉碎,恨恨地說:“高總,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下,把平日的囂張氣焰收斂起來,我再次提醒你,這裏不是你的天下!”
高曉秋說:“但是,這裏也不是你的天下。做任何事情,也要給我考慮清楚了再做。”
雷熊氣的肚子鼓的青蛙似的,半天說不出話。想起大哥說的先禮後兵,就把急躁的情緒往下壓了壓,耐著性子說:“高總,你聽我給你擺擺理。你出道之前,江州就是我們雷家的天下,這個想必你也非常清楚。你出道後,我們弟兄三個對你都很敬重,我們雷家也從來沒有去招你惹你,而你為什麼偏偏要和我們過不去呢?搶地盤搶飯碗,打死打傷我們的弟兄,你讓我們雷家在江湖上臉麵丟盡,威風盡掃。好吧,我們鬥不過你,惹不起還能躲不起嗎?沒想到我們躲到這山旮旯裏,你竟然也不放過我們!你這是生生要把我們的飯碗敲碎,斷了我們的兄弟的生路啊!說句不客氣的話,你這就叫做欺人太甚,把屎拉到我們兄弟頭上了!”
雷熊說的激動,指頭敲著玻璃茶幾當當響,神色激動不已。
高曉秋麵無表情地聽雷熊說完,鼻孔裏冷笑一聲,說:“好,你說完了,該我說說了。常言說的好,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們雷家以前威風不假,但花開沒有百日紅,你們那些輝煌已經是昨日的黃花了,現在再提起來有什麼用?你們被淘汰,是因為已經不適應這個時代,不適應這個社會了,這是萬物都難逃過的自然規律。又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雷家已經被拍在沙灘上了,還得瑟個什麼勁?我要是你,早就不承認自己是雷家人了,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你還有臉坐在這裏和我侃侃而談!”
雷熊差點被氣炸了肺,提高聲音說:“姓高的!你不要太囂張了!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把你帶到這裏,我是有充分的思想準備的,那就是要來個魚死網破,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這個墊背的!”
雷熊氣呼呼地說完,站起來往外走,說:“你好好考慮下吧,我下午再找你談,我有的是時間!”
高曉秋坐在床上沒動,說:“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雷熊走到門口,又想起了什麼,憤憤地轉過身剛想開口,又把要說的話忘了,一跺腳,出了門。
雷熊到了自己的房間,又給大哥雷虎打電話,咬牙切齒地彙報了高曉秋茅廁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的態度。雷虎說:“不要著急,這本來就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這個女人如果會被你的綁架嚇倒,她就做不了呼風喚雨的老大了。耐心點。”
雷熊著急地說:“那怎麼辦?總得想想辦法啊,總不能一直扣著人不動吧。”
雷虎想了想,說:“高曉秋現在唯一的軟肋,應該就是那個姓王的。在他身上做點文章吧。或許能有意外的效果。”
雷熊興奮地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擅長這個。”
下午四點,雷熊又走進了高曉秋的房間,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痞裏痞氣地看著高曉秋,目光在她身上掃蕩。高小秋看看表說:“快了,快要二十四個小時了,雷熊二你又可以罪加一等了。”
雷熊答非所問地說:“高總你好身材啊!”
高曉秋冷笑著說:“謝謝誇獎。你把我囚禁到這裏,就是為了誇我有個好身材?”
雷熊說:“難怪姓王的那小子會被你迷了心竅,就連我看到了你,都快把持不住了。”
高曉秋說:“你可不要有這個念頭,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