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內,一聲刺耳的尖叫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憐皺著鼻子,手指上黏糊糊的東西讓他惡心,刺鼻的臭味差點讓他嘔出來,睡夢中他的手習慣性的攬過郡主的腰身,誰承想手指摸到粘稠的東西。
“大半夜的你喊叫什麼?”張馨月睜開迷蒙的眼,不耐煩的問道。
“郡主,您的褲子上…”憐指著幾灘汙濁欲言又止的說。
“怎麼…啊…”更加尖銳的聲音響起“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的褲子上沾著…糞便?嘔…”捂著嘴巴就要吐出來的張馨月驚覺兩腿之間黏黏的,褻褲不舒服的粘貼在身上,頓時變了臉色。整個房間已經臭氣熏天。她慌慌張張跑進了廁間…
渾身不知道清洗了多少遍,直到皮膚被洗的發紅,張馨月才肯罷休。
如此丟臉的糗事,任她臉皮再厚,也免不了有些她尬尷,悅適時地說道“郡主,您先稍後片刻,我已命人請來了大夫”
張馨月皺著眉頭不明白身體強健的她為何會失禁?
老大夫捋著胡須把了半天脈,也沒有診斷出什麼病症,隻是說她吃壞了肚子,開了兩服止瀉藥就走了。
“是不是天香閣的飯菜有問題?”悅試探著問。
“不會,我們吃的是一樣的,如果飯菜有問題,我們還能安然無恙嗎?”憐插言說道。
張馨月感覺倒黴透了,隻要遇上慕容流雲一準沒有好事,她揮揮手讓兄弟二人下去,喝了大夫開的藥後躺在了床上。
半個時辰後,突然腹部一陣絞痛,她快速跑進了廁間,反反複複,直到天際發白,張馨月才拖著虛脫的身子上了床。
原來,慕容流雲安排魯掌櫃在張馨月的翡翠白玉湯裏下了一種特別的瀉藥,這種瀉藥的厲害之處就是能麻痹人的神經,讓人在無意識中失禁而不自知。慢慢地才會有腹痛感,直到瀉的人虛脫為止。
張馨月多虧喝了老大夫的藥,減緩了藥性,才少受了一些罪,結果也讓她泄了兩天兩夜。
慕容流雲隨手拿起元帝慕容碧霄的傳記翻看起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亥時,昏黃的燈光一暗,似乎就要滅掉,慕容流雲急忙放下書,起身挑挑燈芯,燈光恢複了光亮。
回身想拿起傳記的慕容流雲愣住了,傳記不經意間翻到了一頁,這一頁上沒有寫文字,竟是一幅用黑色線條描繪的地圖。
慕容流雲仔細的觀看後,瞬間瞪大了雙眼,這是一副宮中的底下脈絡圖。
記憶中閃現一個片段,十五歲的她坐在父皇麵前,父皇寵溺的看著她“流雲,這本書承載著父皇的希望,父皇把它送給你,你收藏好,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書裏會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以前她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看書,直到父皇駕崩,她也沒有仔細的看過這本書。
慕容流雲現在想起父皇的眼神,裏麵似乎還有些她不懂的深意。
她甩甩頭,仔細的研究起這份地圖,當她看到冷宮時,隨即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慕容流雲換上一身黑色夜行衣,把頭發利落的綰在腦後,蒙上黑麵巾,出門之際,瞥見牆上那張鬼麵具,隨手摘下來,掛在了腰際。
“主子”門外蹲著的人立即站起來“要出門嗎?我陪你”
“你怎麼還沒有睡?快去睡吧!”慕容流雲繞過武英徹向外走去。
武英徹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執著的跟在她身後,慕容流雲一歎道“你被抓了,我可不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