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一個年輕男子跪在慕容連波麵前,低垂的眸子陰沉灰暗。
刺骨的寒意從他背上傳來,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慕容連波冷冽的聲音響起“半死的人竟跑了?”
男子剛要開口“呯…”一個茶杯擲在他麵前,嚇得他一哆嗦“啊”臉上頓覺一絲疼痛,定是被濺起的碎屑傷著了,因為他正感覺一絲溫熱緩緩流下來。
顧不上擦拭,他再次開口道“微臣失職,請皇上責罰”堅定的語氣帶著一絲慌亂。
慕容連波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你最終沒能達成朕的心願,那你的要求朕也無能為力了,下去吧”
“微臣謝皇上不殺之恩”年輕男子低垂著頭亦步亦趨的離去。
孫立陽的傷勢漸漸好起來。
他閑暇時除了研究醫術外,就去找西門風和郭仁朗閑聊,聊的內容離不開慕容流雲,三人之間這麼默契的聊她,已經不是一次了,隻不過以前是聊她的壞,如今是聊她的好。
三人的心思不言而喻,慕容流雲與他們相處時也能體察得到,隻是讓她交出自己的心,她還做不到。對他們炙熱的目光,她選擇無視。
倘若真的有情,時間是最好的證明。
慕容流雲在別院生活了三個月後,又回到了忠勇候府。住進了東麵的倚竹苑。
沒過幾日,宮裏就送來了請柬,原來是皇後娘娘晉氏的生辰到了。忠勇候府屬於天家近臣,自然在受邀之列。
清晨慕容流雲在丫鬟嬤嬤的擺弄下,一身盛裝的走出來,頓時驚呆了門外的丫鬟小廝。顧盼生輝的嬌顏,雍容華貴的宮裝,流光溢彩的頭飾,恰如其分的體現了她的美,美得舉世無雙。來送行的孫立陽、西門風和郭仁朗三人,眼裏都閃過癡迷的光。
二夫人崔氏攙扶著老夫人於氏走到門外,兩人看到慕容流雲的樣子也都一愣,回神後的崔氏酸酸的道“大嫂不愧是天家嬌女,這錦衣玉袍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樣,哪像我們粗布麻衣的,怎麼穿也不好看。不過今天可是皇後娘娘的壽辰,就是不知大嫂這身裝扮會不會搶了皇後娘娘的風頭”
於氏聞言停下腳步,看了慕容流雲一眼,沉聲道“長媳,今天在宮裏切勿失禮,乖乖的坐在我身邊,哪也不準去。不要像去年一樣胡鬧,讓忠勇候府抬不起頭”說完鑽進了馬車。
崔氏嘴角帶著絲絲笑意,眼裏閃過得逞的快意。
慕容流雲腦中出現一截畫麵,那時候她因傷心大哥的逝去在皇後晉氏的生辰宴上喝多了酒,一通大哭大鬧,把好好的宴會搞砸了,最後在皇上的示意下被侍衛架出了宴席。
皇上慕容連波盛怒的樣子依然印在她的腦海中。
慕容連波比她小一歲,排行老三,與她不是一母所生,她和大哥的生母是皇後,而慕容連波的生母是當時的葉貴妃,如今的葉太後。
慕容流雲說不清為什麼,她對這個三弟有種抵觸心理,當然兩人的關係更談不上親密。
今年的宮宴會一帆風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