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輕悅的聲音,那臉色變了平淡,掩蓋不住眼裏的溫柔。扶住摸索而來的林夕微,“怎麼起來了嗎,不是讓你躺著嗎,一切有我。”
“我已經醒了,就讓我陪你一起,不然放我在房間裏,一個人胡思亂想,更難熬。”
蕭祁寒也隻能妥協,兩人換了厚衣服,又給林夕微加了一件披風,從頭蓋到腳,摟在懷裏,密不透風。
他們三人到佛堂,裏頭已經坐了不少人,葛淑真一臉凝重的坐在主位上。左等右等終於人都到齊了。葛淑真猛地拍著桌麵,“林夕微,跪下。”
還沒坐穩的林夕微被突然叫到名字,呆然的看向葛淑真。她笑了。
“你笑什麼。”葛淑真被她這一笑,泄了氣,沒了剛才的氣勢。
林夕微隻是回頭看著蕭祁寒,目光灼灼,莞爾一笑。“老夫人這大半夜興師動眾的把我叫過來,為了什麼事?”
葛淑真朝雲初瞥了一眼,雲初會意,“四少奶奶流產了。”
”一個連族譜都沒上的女人,要我跪,跪誰?”林夕微理直氣壯的說。
“你,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林夕微不屑的說:“老夫人第一天認識我嗎。”
“你……”葛淑真氣急,拿起茶杯要扔,卻被蕭霂,蕭祁寒一個眼神瞪著收了回去。
雲初解釋:“四少奶奶回來路上就流產了,流產之前隻和你一起吃過東西。”
“什麼意思?說我給她下藥,答謝宴上的東西可都是酒店出來的,我一個瞎子怎麼下藥,回來之後我可一直呆房間裏。”
“那不是還有蘇佾那嗎,誰不知道你和也一樣有私仇。”蕭若雪嘀咕說,聲音不大,在這安靜的大廳裏,卻聽的一清二楚。
“什麼原因流產,等醫生到,做了檢查再下定論。”蕭祁寒沉聲說道。他當場給紀桐君和中心醫院的婦產科主任醫生打電話。“老夫人這麼晚把我們叫來,就為了這件事?”
“殘害子嗣,這件事不重要嗎。祁寒,我知道你疼林夕微,可總歸也要分清是非,三年前蘇阡言的死,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
蕭祁寒冷笑:“不然老夫人以為是什麼,阿微殺了她?那你怎麼不說是我動的手,我動手可不會一槍爆頭,死的太快了。這樣說,你可滿意,還是你覺得這樣你就多一分勝算。”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葛淑真移開視線。
蕭祁寒掃視一圈,涇渭分明,大房的坐在左邊,三房四房坐在右邊。他看向蕭墨染:“你什麼意思?”
“等檢查結果,不會冤枉了大嫂。”他垂下眼簾,誠然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嫂能給我一個解釋,答謝宴的時候為什麼一直扣著葉依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