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天出去玩,你也知道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他們也是什麼話都說,他聽到什麼消息也說不準。不過你要說這幾次的事是他安排的,恐怕他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但是你們也不能保證,不是嗎,大哥讓人跟著,總有露陷的時候。”
蘇佾靠在窗邊,想了想,“照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可他哪來的錢,所有的金錢都被大哥控製了。”
“蘇阡言啊!”以她的能力和樣貌,想要有人替她辦事,也不是不可能。
蘇佾頓時認真起來,是啊,還有一個不知道哪裏去的蘇阡言,他們三人那麼恨林夕微,要是真是他們做的,後果才無法接受。“我現在就去找大哥。”
“你等等。”林夕微叫住他,“你先別急,這個我也是猜想,我回頭去和我哥商量,正好有事要去找他,這事我會告訴他的。反倒是你,你是剛起步,最好穩紮穩打,有些事情一定要想長遠點。你們現在和祁寒綁在一起,如果祁寒這出了事,你們這,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
“我知道,我接的單子都是蕭大少也給我的,別的我也不敢接啊。”
“這樣最好,不過打今天起,你需要替我辦件事,這件事誰都不能說,誰也不可以知道,除了你和我。”林夕微慎重地說。
蘇佾想也沒想便點頭了。林夕微突然伸手抱住他,“蘇佾,謝謝你。”對於林夕微突來的道謝,讓他有點摸不清頭腦。林夕微淡然一笑,格外奪目。她拿出一把鑰匙,“這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你保管好,如果哪一天我出事了,你再拿著鑰匙去打開這個保險箱。”
蘇佾眉頭一皺,本能的把鑰匙推回去,“你這是幹什麼?準備遺囑?我不要,想保管自己保管去。”
林夕微像小時候一樣捏他的臉頰,“你怎麼這麼討厭啊,我都說了如果哪天我出事了,你才能打開。幹嘛,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啊。”
“呸呸呸,別胡說八道,我幫你保管就是了,不過裏頭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秘秘?”
“沒什麼,一些現在用不到的東西。對了,回頭你找個別人,最好不是你身邊的人,存一些錢,萬一我們有事了,安妮,嫂子也不至於困住,被我們拖累。這個鑰匙也是,一定要收好。”
俗話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籠子裏,蘇佾也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
長寧市最近硝煙彌漫,誰也不知道城池之爭,殃及池魚的池魚會是誰。蘇佾自己也有點意識,漸漸遠離蕭祁寒推薦的熟人,雖然那樣會讓他得罪不少人,但人卻是安心的。
沒多久蘇澈陽回來,林夕微將自己的猜想同他說了一遍,蘇澈陽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哥,是不是有問題?”
“之前我沒有往這一方麵想,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有些事就解釋的通了。最近公司有些項目被對方公司給搶先,尤其是在價格上給了低價,我們要再談合作,就需要壓低價格。”
蘇佾接著說:“想要留住客戶,就需要壓低價格,甚至比成本價還要低,這是要拖垮蘇家,可這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如果真是蘇阡言,那她還是記恨之前的事,童局和蘇紹儒做的事不值得讓人原諒,隻是這拖累了哥哥你,就有點……”
蘇澈陽笑著摸摸林夕微的頭,看了一眼她微隆的肚子,“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你今天來,不會是跟我說這些事吧?”到底是自己親妹妹,沒誰比他更了解她了。
林夕微不好意思地笑了,朝蘇佾使眼色,讓他離開,關上門,還上了鎖,坐在書桌前,分外認真地說:“哥哥,你對外公了解多少?”
蘇澈陽抬頭看著她,半晌才開口:“為什麼這麼問?”
“這麼說你是知道的,告訴我哥哥,我不喜歡被人瞞在穀裏。”林夕微皺著小臉說。
“本來這些事應該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隻是你當時年紀小,再加上出了事,不記得了。其實說起來這些事還是以前聽你說起才知道的,我們外公也許是傭兵界的林家。”蘇澈陽沒有對林夕微有隱瞞,對這件事他也隻是從以前的事猜到,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巧合。
“也許?你也不確定?”
“我倒是去查了,畢竟林家消失了這麼多年,傭兵界不同於商場,不是我們容易接近的,雲鴻去查過一些,查到的也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現在傭兵界青幫獨大,十二月和魏家不相上下,其他的也隻是一些小角色。當年林家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家人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傭兵界也沒人知道林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願提起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