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阿祁?”
“我在。”
“阿祁?”
“我在。”兩人就一直這樣,一個人叫,一個人應,直到林夕微連累了,才停下來,“阿祁,你在真好。”也許是累了,說了一會話,林夕微又睡著了。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蕭祁寒才安心。
沐澤兮見狀,早早拉著童朵朵出去,“你拉我做什麼,放開。”
“我不拉你走,讓你在裏麵當電燈泡啊,有麼有腦子啊你?”沐澤兮戳戳童朵朵的頭,數落一番。
童朵朵頓時火了,大吼,“沐澤兮,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站住。”說著追著逃跑的沐澤兮,張牙舞爪,像個潑婦,可沐澤兮卻喜歡故意逗她為樂。
房間裏多餘的人都走了,蕭祁寒上床,躺在林夕微身邊,抱著她,不安的心這才平靜下來,天曉得他這十幾天是怎麼過來的,每天擔驚受怕,就怕她有事,就怕自己失去她,那種感覺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嚐試第二次。
那一聲槍聲,他隻覺得自己心都要被掏空了,看著林夕微對自己笑,在自己麵前倒地,那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陪著她,哪怕她真的死了,自己也要陪著她,黃泉路上有個伴。
耳邊是她的呼吸聲,熟悉的心跳聲,一直沒有睡好的蕭祁寒閉眼睡了,宋哲匆忙忙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暖心的一麵,又稍稍退出去,帶上門。
看到手下正抬著擔架,從旁邊經過。一看,這不是木宛聆嗎,“你們這是幹嘛,抬著木宛聆要去哪裏?”
“大少讓我們送她出國,不許她回來,也不想見到她。”
宋哲哦了一聲,十分嫌棄的擺擺手,讓他們走。轉頭又叫住他們,反正無事可做,就和他們一邊走,一邊探討要把木宛聆送去那個國家,蕭祁寒是碰不到的。
你一句,我一句,他們一行人也離開了醫院,上車,把木宛聆送走。
睡了一天,林夕微被粥香勾引醒來,隻是眼睛依舊蒙著紗布,她什麼也看不到。她一動,身邊的人就有感覺,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醒了?”
腰間的手用力,將人摟緊一些,蕭祁寒將頭埋在林夕微的肩膀上,“你醒了!”話語裏透著幾分喜悅。
“嗯,我醒了,這裏是哪裏?”
“醫院,你要不高興,我們可以回家休養。”
“不用這麼麻煩,我餓了,阿祁,我想喝粥,喬姐熬的。”粥的香味,這是喬萍的手藝。
蕭祁寒冰山臉頓時燦爛,真是有林夕微的日子就是晴天。
喬萍端了熱粥過來,蕭祁寒將人扶起來,親自喂林夕微喝粥。
“阿祁,昆鵬他說你讓人燒死他一家?”
蕭祁寒的手一滯,問道:“你信嗎?”
“我不信,阿祁,我隻聽你自己說。”林夕微看不到,伸著手,想要抓住蕭祁寒的手。
蕭祁寒放下東西,抓住林夕微的手,“阿微,倘若有一天你發現我並不是那麼好,甚至殘忍,你還會在我身邊嗎?”
“除非你不要我,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丟下我。你都說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不要我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不會。”蕭祁寒抱住林夕微,心頭一陣暖流,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希望少讓林夕微看到自己殘忍的一麵。他是掌權者,有時候少不了要用非常手段,至少他不會做泯滅人性的事。他有些好奇究竟是誰,做那樣的事,然後誣陷他。
“丫頭,我們的婚期,要推遲了。”離婚期隻有一兩天,根本就不夠林夕微恢複,而且還一身傷,雖然用了好藥,盡量淡化傷疤,有些嚴重的地方還是留下了。
“嗯,我這樣子,也沒法做最美的新娘。”
“你在我眼裏就是最美的,獨一無二。”
林夕微輕笑,摸索著,捧著蕭祁寒的臉,“什麼時候我們蕭大少也會這樣甜言蜜語?”
蕭祁寒有些不自然,恰好蘇澈陽過來,打破了蕭祁寒的尷尬。“丫頭,你哥來了。”
“我哥?”林夕微驚訝的望著前方,明知道看不到,隻是習慣。突然又想起什麼,一拉被子,一躺,躲進被子裏。
“林夕微,膽子大了,居然還敢躲我,出來?”哥哥氣派十足,就連一邊的蕭祁寒想幫,也被懟了,不敢再次得罪大舅哥。
“夕微,我來看你了。”冉茗羽輕聲喚道,拉拉林夕微的被子,“我可懷著你的小侄子呢,你要不小心傷著我……”
林夕微投降,從被子裏探出頭,對著自家哥哥嫂子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