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阡言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葉依嫿,別以為自己能瞞的過所有人!”

泡了一會,蘇阡言起身去公司,最近公司在忙新城項目,她也被叫去,無非陪那些高管吃飯喝酒,看著他們大腹便便,滿嘴粗俗不堪,就讓她覺得惡心。

可沒辦法,她不得不陪,蘇家債台高築,一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破產。蘇阡言忽然想起蘇紹儒那天在屋外打電話。話裏隱約提起林夕微的舊事,似乎是在威脅她的意思,可昆鵬查到的資料裏,沒有什麼事可以威脅到林夕微的,還是昆鵬有意隱瞞?昆鵬電話打不通,木宛聆也沒有他的消息,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想找他問清楚。

現在林夕微被綁架了,左右也不關她的事,她也就不在意。隻是她不知道她和木宛聆見麵,已經被某人記上一筆。

被關在小黑屋,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林夕微被人一盆冷水潑醒,這次沒有被蒙著眼睛,屋內昏暗,隻見一個滿臉傷疤,長得十分猙獰的男人正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死物。直到被林夕微一陣咳嗽聲吵醒,“醒了?”

林夕微嚇了一跳,“你是誰?”

“說了你就認識了。”

林夕微無語,確實,說了也未必認識,她也隻是習慣性的問一句。動動僵硬的手腳,“你到底想怎麼樣?”

“綁架啊,等蕭祁寒把錢轉過來,我可以考慮考慮給你一個全屍?”

“你……”

“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的,我會好好折磨你,一點點毀了你,我要看看蕭祁寒絕望的樣子。”

林夕微被凍了一天,沒有多少力氣,“你和阿祁有什麼仇怨?”

“什麼仇!”昆鵬突然掐著林夕微的脖子,“看著我,看著我林夕微,看看我這張臉,就是拜蕭祁寒所賜,我是調查你,技不如人被人發現,我認了,可蕭祁寒幹了什麼,攔著我,表麵放過我,背地裏居然找人打我,還傷了我的家人,他是人嗎,他簡直就是個畜生,逼死我家人,我一家十條人命,活生生被燒死,在我麵前活活被燒死了,他們喊著救命,我卻被人綁著眼睜睜看著他們被燒死。你說我是不是該跟他好好算一算。”

林夕微望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按捺心中的驚恐,“不可能,這不可能,阿祁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的,不會是阿祁的做的,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誤會?林夕微,你真是夠天真,你以為蕭家是什麼好人?他們就是一群土匪,光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昆鵬看著林夕微痛苦的樣子,心裏泛起莫名的快,意,他打來手機錄像,一腳踩在林夕微的手上,十指連心,痛得林夕微一聲慘叫,昆鵬抬腳,林夕微才看到他呢腳底下插著細細的銀針。

昆鵬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再次踩在林夕微的手臂上,銀針插進肉裏,直到林夕微疼的暈過去,昆鵬才嫌棄的踹了一腳,離開小黑屋。

昆鵬把手機丟給於傑,“找人送過去吧,讓蕭祁寒彙錢。”

“你,昆鵬,你私自行動,萬一被主子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

“放過我,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跟死了有什麼分別,主子不就想毀了蕭家嗎,我現在是在幫他。”

於傑搖搖頭,主子籌謀了這麼多年,一點點浸入蕭家,可不是要毀掉蕭家這麼簡單。不然也不會一再針對蕭家做了這麼多事,可現在被昆鵬這麼一攪和。

看出於傑的顧慮,“你放心,拿到錢我就走,不會連累到你,也不會讓你敗露身份的。這麼說你也在蕭祁寒身邊十年,也是最了解他的。”

於傑回頭看著緊閉的房門,也不知道林夕微被折磨的怎麼樣了,如果,如果被大少爺查到,他也活不成。蕭祁寒的手段,他們很清楚。

對著林夕微,他也許是溫柔體貼,風光霽月,高貴清冷的蕭祁寒,而對他們這些屬下而言,他就是修羅,對於敵人,他從來不心慈手軟。

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他心裏越來越不安,他不擔心蕭祁寒不給這筆錢,他擔心的事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敗露了,如果是,那他就是棋子,一枚迷惑主子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