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戰旗(1 / 2)

明德殿,秦皇端坐黃金九色雕刻飛龍的椅子上,麵色冷淡。

大殿下,一個胖和尚站在殿中的香爐邊,聞著江南進貢來的上好香料,神情似乎安定了許多,在胖和尚不遠處是把雕工精細的昆木椅子。

‘不惜匠人好手藝,酒意正濃鼾聲起。’說的是豪門將相家裏獨有昆木椅子。

“洛陽城裏有術法高手在不少數,隻是這些人氣息遮蔽,不顯神通不可探查。大師來時已有人來報,有術法之士施展神通,可惜時間太短無法精準定位。”秦皇不緊不慢的說,中間還頓了頓喝了口茶。

不論廟堂江湖,這位尊貴不可言的明德大法師,遠沒有秦皇這樣的悠哉閑定:“陛下是道術。”

秦皇丟下看了一半的折子,笑道:“不一樣嗎?天下已定,法師是有德高僧何苦介懷啊?”

明德法師吸了口濃鬱的香氣,緩緩吐出一股洪流道:“陛下知曉道祖西渡嗎?”

秦皇道饒有興致的看著明德:“道教虛構經文裏的一段,意在提高道教地位,至於各種細節朕就不必多說了吧。”

明德法師點了點頭,意味深長:“自然,自然,隻是故事非全是虛構,本質上說道祖與佛祖也沒什麼區別。”

秦皇第一次聽個和尚說出這種荒誕,離經叛道的話,這好比一個皇帝說皇位誰來坐都是一樣,實在可笑滑稽,皇權天授,自古使然,一時覺得好笑古怪的哦了聲。

八歲被大日如來閣老閣主譽為‘我佛轉世’,尊為師傅明德,知道眼前的人間九五帝王言外之意,隻是明德沒有急著解釋,而是道:“道術,佛法,武道都好比是一條魚,有人喜歡煮著吃,有人喜歡蒸著吃,有人喜歡烤著吃,但本質上都是吃這條魚,吃法不一樣,味道不一樣,可總歸說食材隻是一條魚,如陛下所言,下安定偶爾有些道術高手不足為慮。”

秦皇第一次聽人以魚為喻的有趣說法,覺得好笑一時來了興趣,也想到其中關鍵問道:“那人不同?”

明德死死盯著香爐緩緩升起的煙霧,以一種難以表明卻堅定的聲音,開始絮絮叨叨:“想吃魚的人有許多種辦法,有人垂釣,有人撒網,有人潛入水中去捉,不論怎樣收獲相對江河湖海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但那人卻竭澤而漁,況且吃相還這般不雅,生吞活扒不講絲毫道理。

秦皇有些口渴,隻是端起了茶杯沒有喝,因為這個時候實在是笑的不得了,不知道明德這個老和尚是不是讀經書多了,腦子裏盡是佛門謁語,說起話來也是雲遮霧繞的。

“法師有話當要言明。”秦皇話未盡,端到嘴邊茶杯險些脫手,臉上沒了先前的笑意,凝重陰沉,緩緩起身,他倒不是被明德一翻雨裏霧裏的話,有所感悟因此震動,而是看見明德嘴角的一絲鮮血。

這位與奉天道,無極道,陰陽道三大道主,生死決鬥也不見流下一滴血液,這位號稱金剛菩薩在世,於武道術法一途皆是高不可攀的德大法師,竟然流血了,深知武道一途的秦皇驚色遠非尋常,不知天下何人能傷了與佛同在明德。

“佛曰,不可雲,不可雲。”明德吐出了口混白濁氣,有絲絲血霧,一口氣吐出明德和尚如負釋重。

大秦神龍元年冬,三歲習法,五歲妙口蓮花舌,辯世尊法,佛門高僧拜服,六歲佛光纏身遠行十萬裏,一步一蓮花,誅妖魔,普度眾生,傳法地如昔日世尊在世,佛像顫動共鳴,八歲時,佛門領袖大日如閣的老閣主執弟子禮,稱其我佛在世的明德大法師坐化,留有一謁語無人可知。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花瓣飄零,自有流水心意。

且說劉秀看到地上的圖案是哭笑不得。

葉叢雲一旁湊熱鬧道:“這是道圖看著眼熟。”

劉秀道:“先天太極圖,是道教原始道圖,陰陽本源,道教典籍多有記載。”

“兄長是說這小子遭報應了?”道教的典籍在民間是禁書,一旦查出抄家滅族,而有權勢王公貴族家裏,是有些這類的藏書,葉叢雲熟讀詩書,曾接觸到過道教典籍,知道有作惡多端,天降道圖鎮殺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