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再次落敗,他不是江龍的對手,被其手中那根拐棍形武器給抽中腹部,倒飛出去,整個人幾乎變形,口噴鮮血。
“哈哈……石虎老狗,你也有今天!”得勢的江龍猖狂大笑,但狂歸狂,他卻並不會因此就失去理智,心中始終是有著一個聲音在提醒他:一定要速戰速決。
“鎮主……”海龍焦急異常,整個人都是變得有些憤憤的了,恨不得自己出手,他必須要去幫助石奉。
他的耳內,響起了範秀的哭求聲,還有女兒海藍的埋怨聲,道:“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不行動?難道是要冷眼旁觀到底嗎?”
她隻是衝著海龍所在的地方呼喊,但這種怨望之意卻是並不是針對海龍,而是針對鎮主熊長海的,更是刻意地針對鎮海城主趙成鈞的。
一個是統管本鎮,一個是統管本城,各自全都負有保境安民的責任,既然如此,就不該出手嗎?
非得看著石奉和爺爺石虎跟那江龍硬拚,而無動於衷,這是什麼居心?難道非得等那江龍報仇成功,把石虎和石奉都給殺了,那時再出手嗎?
可是,真要是到了那時候,還有什麼意義?
“城主大人,這個時候了,是……”熊長海也是急了,他是想問,到了這地步了,您老人家作為成象境二段的高手,是此地唯一的能夠扭轉局麵的人物兒,是不是不要再等待觀望了,應該要出手了?
“那一縷赤芒……”然而,熊長海說了半天,抬頭卻發現趙成鈞似乎壓根兒就沒在聽他說話,反而是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心事之中,此時竟然是答非所問,喃喃地道,“是什麼……是何等存在?有古怪……石奉這個少年有大古怪……”
“古怪?什麼……古怪?”熊長海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趙成鈞所謂古怪是什麼意思,這當然不能怪他,畢竟,他修為並沒達到成象境,根本沒能力發現那一縷起自石奉身上的赤芒的存在。
他就隻是感覺到疑惑,此前江龍那隻右手還是高舉在空中,食、拇二指捏在一起,像是捏著一塊微小的金黃色物體,從他的言語行止上看,像是那是一種對石奉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足以讓江龍以此對石奉與石虎進行威脅。
可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江龍突然間不再那麼捏著右手的食、拇二指了呢?更是不再將右手高高舉起,這是一大變故,發生得非常倉促,因為此前的江龍還滿是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態呢,然而卻是在突然之間就變得惱羞成怒起來了。
以熊長海之精明而言,絕對是意識到這其中有事發生,而且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小事情,肯定是大事。
隻是,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卻無力發現了。
“難道那……赤芒是跟這個有關?”不過,熊長海卻是可以推測,他那精明的頭腦,很快就從趙成鈞口中的“赤芒”,聯想到了此前江龍行為的異常,並由此斷定,二者之間必然是存在直接的因果關係。
隻是,眼下情形萬分危急,看情況,石虎在抵不住江龍的攻擊的情況下,隨時都可能重傷,甚至是喪命,而到那時,不知為何,突然就呆立當場、不再動彈的石奉,無疑就要麵臨生死一瞬了。
隻要是江龍解決了石虎,騰出手來,對著石奉發出一擊,那就……足以讓這位剛剛獲得聖皇兵衛身份不久的少年,從此飲恨九泉哪!
“城主大人,您快出手吧!這事兒顯然是……遲疑不得……”熊長海等不得了,他鬥膽發話,選擇了冒顏直諫,神情焦急地提醒道。
“熊鎮主,此事不急,不急嘛!”趙成鈞被熊長海焦急的話語,給硬生生地從一種近乎於呆愣的狀態之中強拉過來,這讓他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可是,麵對著熊長海的焦急,他僅隻是朝著石奉望了一眼,卻是笑道,“或許……這位古怪的少年,並不需要本城主的幫助哪!”
“啊……城主大人,這……”熊長海簡直想要哭的心情都是有了,他甚至暗中感歎道,“您不會是害怕跟那江龍一較高低,故而以此搪塞吧?!”
“不急,再等等看!”不待熊長海話說完,趙成鈞便是揚手阻止了他的作為,很明顯,這是讓他不要再說,而他,更是隨即看向戰場,不再搭理身邊這位下屬,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切他自有決斷,不需要別人提醒。
熊長海不敢多言了,在他想來,或許趙成鈞是對的,畢竟他是成象境二段的大高手,不是自己這個僅隻是聚神境六段的存在所能比的。
可是,就算是趙成鈞是對的,那麼,這位城主的這番作為,卻是足以顯示出他的為人,絕對是一個冷心腸的人物兒,那是根本不會把別人的生命放在眼裏的。
若不是這樣,趙成鈞絕對是不會到了這個地步,依舊是能夠選擇冷眼旁觀,他的這種冷,絕對是非凡的,足以把他人凍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