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另一片區域,也是同樣有著人在輕聲地議論著。
“那個石奉真是……唉,狂得夠狠!不過,他得到的教訓,也是足夠深刻!試想啊,如果不是他狂橫得過頭兒,打傷了鮑銘與沐峰,又怎會惹得鮑安和沐友法大怒,率領全家族合夥圍困綢緞莊,逼迫得石奉不得不逃到鎮海學院去躲避了半個月……”一個人同樣是把批判的矛頭指向石奉,語帶嘲諷地道。
“不是他太過於狂橫,又怎會讓鮑家與沐家抓住機會,從而讓各自家族中的去年的族比冠軍獲得降級參加今年的鎮比的機會?!什麼叫自作自受?這就叫自作自受!如果他肯低調一點,不要招惹是非,不給對手製造機會,那麼,憑著他打敗鮑銘與沐峰的實力,那是極有可能獲得今年的鎮比冠軍的!”另外一人接著說道。
“就是這麼個意思,他是夠狂,哼哼,今天我就要看看他如何狂到底!他一個氣境六段多些的修煉者,我還就不信他能打得過氣境七段中期的鮑卓,更有那氣境八段中期的沐嶺!”他已經是看出來了,鮑卓與沐嶺二人在實力上是有所隱瞞的,每一個都是隱瞞了半段的實力,不會有假的。
“不過,這對他而言,倒也不全是壞事,起碼在輸掉本場比賽之後,他可以大言不慚地解釋自己的戰敗了,實在是因為跟對手實力相差懸殊才落敗,不然的話,肯定能取勝,既然是能取勝了嘛,那麼,他當初放言說一定能在鎮比中折桂,這話自然也就不算狂妄了嘛!”另一人接著解說道,好像是石奉肚子裏的蛔蟲似的,對他了解得一清二楚,其實呢,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
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那所謂的“一定要在鎮比中折桂”的話語,隻是起自謠言,是被人惡意造謠,陷害了!
總之,在這一次的鎮比中,所有人都不看好石奉,而且都對他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思,認為他該,全都等著看他的笑話,他敗得越慘,他們笑得就會越燦爛。
而這,不用問,還是被那“一定會在鎮比中折桂”的謠言給害的,不是這等謠言被傳播得沸沸揚揚,他又怎麼會成為全鎮各大家院的公敵?!
讓石奉心寒的,其實不隻是各大家院的公然敵對,還更有鎮上那些不知底細的人們的瞎起哄,以及對他的那種其實是毫沒來由的敵對、譏諷與嘲弄。
各大家院敵視他,是因為他們的手下,都有年青一代參加鎮比,跟他之間是存在競爭關係的,他放出豪言要折桂,那麼,無疑也就對他們形成了打壓、構成了威脅,他們敵對他,還屬於情有可原。
可是,鎮上的這些家夥呢,為什麼也要敵視他?對他幸災樂禍!
他們家中可是並沒有年輕一輩參與鎮比,他就算真說了“一定要在鎮比中折桂”的狂話,也不會對他們構成影響,更加不會形成威脅,他跟他們之間完全就不存在利益衝突,也沒有競爭關係,既然如此,這些家夥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
“好吧,既然你們都說我張狂,那麼很可以,我石奉便借此機會,張狂出個樣兒,給你們所有人好好看看!”
跟其餘十一位參加鎮比的人選一起,立在擂台上,石奉聽著下麵眾人的議論紛紛,便是在心頭恨恨地下定決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