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我發現一個疑點取得一個進度就給你一巴掌,你別躲啊。”蒲俊沒有跟小林廢話,照臉就是一巴掌掄過去。
此時左右臉都被扇腫的小林欲哭無淚,所有的刑警都在看他笑話。
蒲俊也不是專門為了打小林,隻是想出出氣而已,趕緊辦案才是最重要的,此時最重要的就是幫張書誠報仇,雖然說現在還並不能證明凶手是誰,不過單單看這殺手的專業程度就已經知道個大概了,不是殺盟的人還能是誰?
“周警長,這盆蘭花上麵都是死者的指紋與手紋,需不需要帶回去做檢查。”一名刑警捧著一盆破舊的蘭花,花盆裏的葉子耷拉著,像是為張書誠默哀一樣。
“唉,就連這些植物都知道為張教授垂淚,究竟是哪個畜生下的這狠手!”周警長攥緊拳頭,惡狠狠地鄙視著殺人凶手。
“我看一下那盆花。”蒲俊好像又發現了一個新的線索。
盯著那幾條萎縮的綠葉,蒲俊用手拖住了下巴開始思考,他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可是又說不上來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小俊,有什麼新發現嗎?”周警長現在倒是將希望放在蒲俊的身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蒲俊盯著花盆說:“花盆上既然有很多死者的指紋,這花又在死者的房間裏放著,說明張教授非常重視它。可是為什麼這花卻有萎縮的症狀呢,就算一晚上沒有照料這盆花,應該也不至於成這樣。”
“看那葉子,很明顯是凍傷了,蘭花挺嬌氣的,絕對不能凍著,這花過不了幾天就該死了。”旁邊一個喜歡養花的刑警說道,喜歡養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花是枯死的還是凍死的。
凍著了?燕南市還沒有進入十月份,天氣雖說開始發涼,但是絕非沒到可以凍傷一盆花的地步,況且這花還是在室內放著,更加沒有凍傷的理由了。
如果說案發的時候房間內氣溫非常冷,那麼張書誠應該是被凍死才對,這說明當時屋裏的溫度不足以凍死人,卻是可以將嬌氣的蘭花凍傷。
溫度低,最起碼比室外低。缺氧,缺到可以憋死一個人的地步,門窗都有被封閉過的痕跡,可是為什麼他們進來的時候卻沒有感覺到房間內有寒冷的意思呢。
如果說想要讓氧氣濃度降低,那麼點一把火就好,可是又冷又降低氧氣濃度根本就是一個相當矛盾的事情。
“不,不不,我想錯了。”蒲俊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一個思路,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種物質。
人類呼吸會吸入氧氣而排出二氧化碳,想要憋死一個人就是不提供氧氣。房間已經被封閉,可是並沒有到嚴絲合縫的地步。那麼隻需要提升二氧化碳的濃度就可以了,因為房間內的空氣流通並不是很好。
二氧化碳、冷!有什麼東西能滿足這兩個條件呢,蒲俊在大腦裏迅速搜索著,希望可以找一個又能降溫又能提供二氧化碳的東西,而且還幾乎不留下痕跡。
“滅火器!二氧化碳滅火器!”蒲俊驚叫了一聲,他終於想通了之前眾人怎麼也想不通的東西。
“快快,給我一份今天淩晨的《燕南晚報》!”蒲俊對著警察們喊道。
現在的刑警們沒有一個敢不聽蒲俊的話,因為這個小夥子總給他們帶來驚喜,現在想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從外邊的人手裏要來了一份《燕南晚報》,蒲俊迅速地查找著新聞,今天早晨他還認為非常無聊的新聞此時卻給了他相當大的啟迪。
“燕南市發生一起偷盜案,一家酒店用品商店半夜一點被砸,店主丟失了幾萬元的商品,包括餐具、滅火器、應急燈、等等等等……”
“這個偷盜案,應該是你們負責的吧,具體的辦事員是誰?”蒲俊拿著報紙問周鐵軍。
“是我……”小林唯唯諾諾地說,他昨天值夜班,所以接到報案之後立馬就帶著人去勘察現場了,不過這種偷盜案想要偵破也不容易,畢竟沒人會為了一個小偷而疲於奔命。
“這家店丟了多少滅火器?你還記得嗎?”蒲俊問。
“好像是丟了三十多個……”小林還沒有說完話,蒲俊就又給他一巴掌:“對不起,我又發現了一個線索。”
似乎是被蒲俊這一巴掌打醒了,小林也頓悟般喊道:“我明白了!凶手可以用滅火器在屋內釋放二氧化碳,他自己可以帶上其他的呼吸裝置。二氧化碳滅火器不但可以降低氧氣的濃度而且還可以降低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