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火苗變小了還好,可是如果火苗變大,而我吹氣的時候距離油燈又很近,那萬一火焰把我給燎到了怎麼辦?自從經曆過莽精渡劫的事情之後,我的防火意識就前所未有的強。我覺得既然燈油與眾不同,那麼火焰恐怕也並不一般。萬一給我燒毀容了……雖然我並不英俊瀟灑,不過還是留著本來的麵目好。
看著我盯著燈發呆,張一鴻忍不住問我說:“你怎麼了,說話呀!”
我這時候心情無比激動,因為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麼珍貴的東西,讓我覺得這輩子算是沒白活!一想到我眼前的這個東西,可能足以改變世界,我就熱血沸騰。既然吹燈是有危險的,那我覺得讓網友看看這盞燈循環燃燒的平衡狀態也不錯。雖然不如長明不滅有說服力,不過也算是給網友了一個交代。
就在我想要拿起那盞燈,給網友看看它到底有多神奇的時候。張一鴻突然對我說:“任道遠你聽,這是什麼聲音?”
我站在洞裏聽不到外麵的聲響,可是等到那聲音傳進洞裏之後,我發現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不管怎麼說,麵對著近在咫尺的長明不滅燈,我不可能就此罷手。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捧起燈,走到洞口問張一鴻什麼聲音這麼吵。
張一鴻臉色鐵青,她告訴我說:“這是戰鼓的聲音,估計是那些土著意識到自己丟下聖物跑了,咱們就一定會把這盞燈拿走,所以找咱們拚命來了!”
我一聽張一鴻這麼說,立刻也覺得害怕了。畢竟那些野人跟我們語言不通,我說我來參觀一下就走,他們也不可能放過我!之前我們用煙花爆竹把他們嚇破了膽,可是這盞燈對他們來說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們現在鎮定下來了,肯定不會讓我們輕易把長明不滅燈拿走啊!
我知道信仰這種東西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視的,無數革命先烈不過是一介書生,麵對著敵人的嚴刑拷打,就是什麼都不說。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有鋼筋鐵骨,而是他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承受這種苦難。因此為了堅持信仰,一個人能把生死置之度外,這是不足為奇的。
現在那些土著就是讓我們逼急了,估計我們不知道他們跑到哪兒去了,他們卻一直在遠處偷偷的盯著我和張一鴻。畢竟他們的飲食構造跟我們不一樣,我聽說貓之所以能夠夜視,就是因為吃老鼠的內髒。也許這些野人因為吃了什麼特殊的東西,也能夠在晚上看到我們吧。
估計當初我和張一鴻要是坐船離開,他們也不至於來跟我們拚命。可是當他們看到我們進入了山洞之後,這些野人決定不在退縮了。反正在他們看來,離開長明燈這個聖物自己也活不了了。既然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跟我們拚一把,看看到底能不能保住長明不滅燈!
麵對著這麼一群視死如歸的野人,我估計就連身手了得的張一鴻也沒辦法了。畢竟他們人多勢眾,我和張一鴻又被人家堵在洞口。麵對著背後的死胡同,我想這一次恐怕我們倆真是插翅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