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一個身著官服的人端坐在台案後,堂下威風凜凜地站著八名官兵。
阮知府風風火火進入大堂,雙目一轉,頓時有些心驚。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大堂上怎麼來了這許多官兵。
容不得多想。
“安慶知府阮世勤拜見欽差大人。未知欽差大人駕到,有失遠迎,卑職罪該萬死。”阮知府和鄭捕頭急忙跪倒在案前。
“阮世勤接旨!”欽差也不和阮知府客氣,直接讓阮知府接旨。
阮知府久在官場打滾,一看這套路,頓知不妙,不由額頭沁出了冷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慶知府阮世勤、捕頭鄭直結交匪徒、嘯聚暴民,圖謀不軌,反叛朝廷,著即押解京城,聽候發落。欽此!”
欽差不等阮世勤、鄭直謝恩,斷喝一聲:
“拿下!”
八名官兵一擁而上。
鄭直本待反抗,沒想到官兵身手個個敏捷,隻好束手就擒。
阮知府朝廷消息怎麼這麼快,我等還隻是說說,朝廷便下來拿人了。真是流年不利。
“帶走!”欽差一聲令下,押著二人便走。及至這時,阮知府才看清,欽差官服上居然繡著一條騰雲駕霧的龍,不由大驚失色,沒想到這欽差居然會是一位王爺,心中不禁有些悲、有點歎,自忖那是必死無疑。
安慶出了這麼大變故,天舒一無所知。
且說天舒和師姐沈少瓊回到思甜如夢閣,整天忙於弘道門事務,似乎是變了一個人。
其實,天舒還是天舒。出於對師姐沈少瓊的忌憚,既沒去招惹師姐沈少瓊,也不敢打李氏姐妹的主意,把心都放在教授弟子功夫上。
沈少瓊也樂得清靜,成天這轉轉,那看看,不時和常媽聊聊天,說說神仙俗的趣事。
這日,常媽和沈少瓊正在房間聊得火熱。
“又聊著哩!你們好像聊不夠似的。”天舒背著手走了進來。
“嗬嗬嗬,我和閨女就是投緣。”常媽樂嗬嗬道。
“就是聊不夠,你咋地?”沈少瓊也不是省油的燈,白了天舒一眼。
“這就好,這就好。”天舒根本不在意。
“有事?”沈少瓊見天舒盯著自己,問道。
“確有事請教師姐。”天舒認真道。
“哦。”沈少瓊見天舒不像鬧著玩兒,也知道最近天舒確實在幹正事,也不忍心太過:
“那說吧。”
“哦。是這樣。”天舒稍稍一頓,接著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操練和布置,弘道門已是初具模樣,今天想正式梳理一下,還請師姐捧個場。”
“怎麼說?”沈少瓊都不知天舒意欲何為。
“師姐請!”天舒右手一擺。
沈少瓊也是幹脆,起身便往外走。
“老身也看看熱鬧。”常媽沒事,緊跟在後。
樓下大院裏,眾弟子早已排得整整齊齊,足有二三百人。
“師傅師伯到!”蘭得正見天舒和沈少瓊出來,連忙高聲道。
“恭迎師傅師伯!”果然訓練有素。
天舒環視眾弟子,個個精神抖擻,甚是滿意:
“諸位弘道兄弟,自弘道門創建以來,有些時日了。貴在兄弟們勤奮、吃苦、耐勞,功力一日千裏,卓有成效。”天舒運起丹田之氣,聲音清晰宏亮:
“想當今,朝廷無德、貪官泛濫、盜賊四起,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等七尺男兒,理當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建功業於當今,留英名於萬世。”
天舒說得慷慨激昂。聽這動靜,師傅要造反了?樓下竊竊私語。
“兄弟們!”天舒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今日弘道門改組。昔日金木水火土五堂依次更名為仁義禮智信。自今日起,不管你姓甚名誰,仁堂堂主更名仁德,著金色服飾;義堂為義正,著白色服飾;禮堂為禮執,著藍色服飾;智堂為智略,著黑色服飾;信堂為信威,著紅色服飾,以女弟子組成。諸位有無異議?”天舒說完靜待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