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武當授藝(1 / 3)

第三十六章武當授藝

次日是個陰天,北風正勁,雪也未融,冰也未化,屋簷上依然掛著老長老長的冰棱子。

這天氣最好的選擇是找上三五個好友,圍著一個火爐、熱上一壺好酒,擺擺龍門陣,雅聊琴棋書畫、俗論風花雪月。

可惜天舒人在旅途,身後一屁股的事,加上出來時日不短了,心裏惦記著“思甜如夢閣”。

北風呼呼作響,官道上一輛馬車把結冰的路麵壓得“哢吱哢吱”的,留下了兩條深深的車轍和淩亂的馬蹄印。

不用說,正是天舒一夥人。

一路向東,曉行夜宿,好在有馬車代步,男男女女,說說笑笑。不日來到一個路口,馬車停了下來。

“客官,到了。左邊官道去武當,右邊通揚州。”車老大捂得嚴嚴實實的狼皮帽下冒出一縷白霧。

車內。

“得正,你帶著大家速回揚州,我順路去武當一趟。”天舒的聲音。

“是。”

“我跟你去。”天舒說要去,自己肯定攔不住。沈少瓊見天舒半路要去武當,便隻好跟著。

“天寒地凍的,師姐不要去了。”天舒要去武當把答應玉機子的事情辦了。

“別忘了,本小姐也是神仙穀傳人。”沈少瓊清楚天舒身具混元太極功,不懼嚴寒。

天舒沒轍,率先跳下馬車,轉身一手掀起簾子,另一隻手欲扶沈少瓊一把。

沈少瓊將天舒手一推,縱身躍出車外,曼妙的身形一閃,穩穩地落在地上。

“我們也去。”李氏姐妹一見天舒和沈少瓊下了車,雙雙起身,說著就要往車下蹦。

“回去!”天舒正要上前勸阻,沒料到沈少瓊在後麵一聲厲叱。

年輕人少不更事,這當口哪是湊熱鬧的時候。李氏姐妹見天舒不作聲,悻悻地將頭縮回車內。

馬車遠去,白茫茫的原野上隻留下天舒和沈少瓊。

“師姐請。”天舒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了沈少瓊。

沈少瓊雙手一背,邁步就走。

天舒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

悶著頭趕路,肯定是最無趣的事。

沈少瓊幾次想和天舒說話,但一想到天舒在李氏姐妹麵前的嬉皮笑臉的樣子,就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沈少瓊憋得慌,天舒何嚐又不是。

天舒本就活潑開朗,走了一段,實在憋不住了。

“師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師姐不愧是神仙穀的人,說話如小弟一樣豪爽。”

沈少瓊一聽天舒如此說,哭笑不得。

“誰像你?粗俗、卑鄙、下流、無恥。”

“謝師姐誇獎!”天舒玩劣,率性打蛇隨棍上。

好啊,鉚上了是不?沈少瓊性子頓時爆發:

“你,不知廉恥、厚顏無恥、恬不知恥、寡廉鮮恥,本小姐引以為恥!”

不絕地反擊,那不被師姐吃定了?天舒打定主意:

“你,花癡、醋罐、妖精、色鬼、怨婦!”天舒搜腸刮肚,把想到的詞全用上了。

天舒暗自得意。

沈少瓊在神仙穀那是公主般的人物,被師傅們眾星捧月的寵著,哪見如此風浪。

沈少瓊小腳一跺,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哇哇哇”大哭起來。

天舒不料師姐有此一著,見沈少瓊哭了,心頭一軟,正要扶師姐起來。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這便是市井傳言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殺招?

此時若扶,忌不著了師姐的道?

天舒念至此,雙腿一屈,也坐到地上號啕大哭。這一哭,撕心裂肺、椎心泣血、涕泗流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男人不哭便罷,一哭準是號天扣地,聞者無不揪心。

鬥嘴、鬥氣,演繹成鬥哭。

好在荒野無人。

二人僵持著,誰也不讓誰,眼見天色將晚。

沈少瓊偷看天舒,似乎越哭越傷心、越哭越來勁。如此耗下去也不是個事。

“哭哭哭,一個大男人,哭你個大頭鬼。”沈少瓊女性中潛在的母性顯現。

“有其師姐,必有其師弟,師承一脈,彼此彼此。”

天舒早哭得不耐煩了,聽沈少瓊說話,連忙見好就收。

師兄妹二人吵吵鬧鬧、嘻嘻哈哈、追追打打,經此一鬧,感情倒是近了許多。

“天舒,你說那任捕頭是不是奇怪。”

“怎麼了?”

“怎會拒絕和你結為兄弟?這不合常理啊。”

“不合常理便有道理,也許人家有隱情。”天舒也想不出任逍遙有何顧慮。

不日,來到武當山下。

打尖住宿自是不提。

武當山,位於湖北境內,海拔一千六百餘米,是道教聖地。武當山又名太和山、謝羅山、參上山、仙室山,古有“太嶽”、“玄嶽”、“大嶽”之稱。“武當“之名最早出現在《漢書》中,漢末至魏晉隋唐時期,是求仙學道者的棲隱之地。宋代,道經始將傳說中的真武神與武當山聯係起來,將武當山附會成真武的出生地和飛升處。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是以聲名遠播,威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