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嫁女之日,居然鬧出這出烏龍,不但周方正沒有麵子,就是在場的眾英雄臉上也掛不住。
心情最複雜,此刻也不是想事的時候,當務之急還得找新娘。
“在房上!”
不知誰眼尖。眾英雄循聲望去,一道白影瞬時沒了蹤跡。
“追----”
周方正一聲斷喝,伸手點開吳銀建穴道,率領眾英雄各展輕功,紛紛追了出去。
群雄一路拚命追趕,心中卻在思忖,是誰有三頭六臂在眾英雄麵前如無人之境?
“沒得說,肯定是上次闖金盆洗手大典的小子。”
“聽說周盟主的千金和那小子緋聞不少。”
“可別亂說,有損周姑娘的名聲。”
“還名聲呢,江湖上早傳得沸沸揚揚了。”
“那就是他了,要不誰有這麼好的功夫呢!浪劍天書果然不同凡響。”
群雄五葷六素、七嘴八舌,腳下使勁、嘴上快活的循著那白衣人的蹤跡在山野間往前追著。
好在地上、樹上都有雪,白衣人就是輕功最出眾,畢竟還帶著一個人,痕跡並不難找。
突然覺得頭上似乎有東西,抬頭一看,又一道人影早已飛過。
暈,這叫輕功嗎,成神了還是成精了!
“站住!”聲音不怒而威。
“浪劍天書!”
群雄中耳朵靈敏一下便聽了出來,因為上次萬劍莊的印象太深刻了。
“浪劍天書在此,識相的把人放下,本公子決不追究,否則後果很嚴重的!”
前麵那白衣人對天舒的警告充耳不聞,反而加快了速度。
“天舒----”
如夢聽到天舒說話,頓時高聲嚷了起來。
“妹妹別怕,哥哥在此。”
白衣人也不理會二人哥呀妹的,隻顧朝前麵跑,天舒和群雄在後麵追。不大功夫,居然來到了鷹絕崖。
白衣人一見前有萬丈懸崖,後有眾多追兵,隻得停了下來。同時掀開披風將背上一人放了下來。
“天舒哥哥,你可算是來了啊----”
背上那人當然是周如夢。此刻也顧不危險和害羞,周如夢迫不及待和天舒招呼,心中多少話急著想對天舒說。
“妹妹莫慌,哥哥在此,沒人奈何得了你。”天舒說得斬釘截鐵。
也難怪,背負一個人,當然敵不過眾英雄輕裝上陣,何況還有天舒。
“哎喲喲,浪劍天書?浪劍天書天天輸!這會又得瑟起來了?”
白衣人一聽,心中泛起一股怒意,不由挖苦起天舒來。
好俊的少年啊!
“原來又是你在這裝神弄鬼?”天舒一聽聲音,心中了然。
“神也好,鬼也罷。你小子腳程倒也不慢啊!”白衣人淺淺一笑,宛如梅花傲雪。
眾英雄聽二人言來語去,似乎早有過節,但又聽不出所以然,直如墜雲霧之中。
“廢話少說,把如夢放開,否則……”天舒弄不清白衣人為何要劫持如夢,也怕如夢有什麼閃失。
“否則?否則如何?反正你打不過我。”
白衣人滿臉得意之色,幹脆把如夢一把攬入懷中,風情萬種地在如夢粉嫩的臉上香了一個。
天舒武功之高,群雄大多數是見識過的。這白衣人自稱功夫比天舒還厲害,這怎麼能讓人相信。
“小賊,你……”如夢冷不防被白衣人在天舒麵前親了一下,直氣得心在滴血,無奈穴道被點,根本動彈不得。
“哎喲,還害羞啊?”白衣人率性雙手捧起如夢的腦袋,在如夢臉上如暴風驟雨般吻了起來。
“小賊,納命來!”一聲淒厲的怒吼,一條人影從群雄中電射而出,直奔白衣人。
“來得好!”
白衣人一聲清叱,右手輕輕一揮,隻見電射而出的人影又倒著飛了回來。
去得快,回得更快。
要不是後麵有群雄接著,早摔了四腳朝天。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倌吳銀建。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吳銀建新婚大喜之日被人稀裏糊塗搶走了新娘,本就一肚子鬱悶。這會見白衣人旁若無人、若無其事的吻著自己未來的妻子,哪還忍耐得住。
不過就當下情形,別人可以不聞不問、無動於衷,可吳銀建是如夢未來的老公,妻子被人羞辱,那也是必須出手的,要不以後還怎麼在世上立足?
吳銀建拚命的一招,居然讓白衣人輕描淡寫化於無形,這功夫真的匪夷所思,怪不得將浪劍天書都不放在眼裏,果然是手底下有些斤量的。
女兒被搶,徒弟被辱。周方正不出麵已經不行了。
“請問少俠,凡事總得有個因果緣由,不知今日哪裏得罪了少俠,要拿小女開這麼大玩笑?”
生薑到底是老的辣。周方正不愧一代宗師,此時臨危不亂,既探虛實,又不失風度。
“你得罪我?你憑什麼能耐得罪我!本少爺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有些人都奈何不了我,你又能奈我何?”
白衣人一點麵子也不給,把話說得牙尖嘴利。周方正修養最好,此時被人視若無物,臉上哪還掛得住?
“乳臭未幹,便這般托大,難道你師傅就這麼教你江湖規矩?”
“我訂的就是規矩,不服一邊涼快去!”
白衣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少林方丈玄空一看這陣勢,趕忙出麵想打圓場,把場麵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