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圍觀的士卒,見牛皋如此迅猛,高聲喊好。戚賽花真的沒想到牛皋如此勇猛,打心眼裏高興,一個躲閃不及,頭上的公子冠還是被牛皋的“撥雲見日”打落在地。帽子一掉,一頭秀發垂了下來,女兒家的身份暴露無遺。
見年輕的後生突然變成一個大姑娘,牛皋也是呆立當場,可是,戚賽花打出去的拳腳並沒有停止,一個“混元移山”,不偏不倚擊中牛皋的胸膛,當然,戚賽花見牛皋不閃,力道也泄去一半,將牛皋推到在地,戚賽花趁牛皋摔倒之際,幾個起落,沒了人影,*練場上隻剩下起哄的五千士卒和尚未爬起來的牛皋。
牛皋隨嶽飛張旦向郢州府走去,走著走著,牛皋覺得不對勁,連忙言道:“不對呀!大哥,這是郢州府,俺們到這裏來提什麼親?肯定是大哥弄錯了。”“沒錯!人家姑娘就住在郢州府,名叫戚賽花,是藕塘關總兵戚威戚老英雄的愛女,難道人家姑娘還配不上你嗎?”嶽飛言道。
“不、不、不,大哥,俺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咱知道的。”牛皋有點疑惑道。“好了,進去你就知道了。”嶽飛不加解釋道。說著,三人已經進入知府衙門,接著,大家進了東邊的大跨院,有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出來迎接。隻聽張旦言道:“嶽將軍、牛將軍,這位婦人就是在下的內子,咱們快到廳堂一敘。”說完,張旦吩咐夫人為嶽飛牛皋端茶倒水。
落坐之後,嶽飛向牛皋道出實情,牛皋搔著腦瓜勺,黝黑的臉膛紅得像紫豬肝,張旦又吩咐夫人將妹妹戚賽花叫來,站在牛皋麵前的戚賽花,一下子讓憨實的牛皋尷尬異常,這回再看戚小姐,不在是不男不女的模樣,眉清目秀,齒白唇紅,簡直就是一朵玲瓏有致,端莊秀麗的黑牡丹。戚賽花在見過嶽飛、姐姐、姐夫後,又向牛皋輕輕地使了個萬福,心中愉悅,喜上眉梢,最後,快步跑回自己的閨房。
此時,嶽飛站起身形,抱拳拱手道:“張大人、張夫人,天下無媒不成婚,在下嶽飛替二弟前來提親,還請張大人、張夫人應允二弟牛皋與戚小姐的姻緣。二弟牛皋隨在下浴血沙場,不銘分文,倉促之間,也沒有像樣的聘禮,待戰事平息,讓二弟牛皋一定補過,嶽飛在這裏代二弟謝謝張大人、張夫人!謝謝戚小姐!”
“嶽將軍客氣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之常情,何必拘泥於世俗中的繁文縟節。牛皋將軍英武豁達,能征善戰,也是妻妹前世修來的福分,早日成全牛將軍與妻妹的婚事,也是在下與內子的一番心願,還請嶽將軍做主,把他倆的婚事辦了,以免戰事再起,小兩口天各一方呀!”張旦言道。
“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嶽飛以為,一切聽憑大人和夫人做主,隻是二弟身在軍中,尚無新房,待嶽飛為其尋到新房,再接娶戚小姐不遲。”嶽飛言道。
“哎!嶽將軍不必麻煩了,荊超敗亡後,這郢州府甚是空閑,在下一直在襄陽府,隻有內子居住在東廂房,而西跨院無人居住,在下讓家人收拾收拾,且當二位的新房,婚後,內子也好照應妻妹,不知嶽將軍和牛將軍意下如何?”張旦從容道。
嶽飛大喜過望,對張旦考慮得如此周全深表感激。第二天,太陽高照,嶽飛命人用八抬大轎將戚小姐從一個大戶人家抬出,吹吹打打送進郢州府,算是把牛皋的婚事辦了,喝了幾杯喜酒,嶽飛辭別張旦、牛皋等人,一路風塵,回歸鄂州。這真是:“將軍生就男兒膽,征戰沙場敵膽寒;英雄自有情歸處,多少嬌娘欲嫁郞?報家仇牛皋使出苦肉計,雪國恥嶽飛強攻郢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