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術接到完顏昌的書信後,興奮不已,留下部分人馬駐守楚州,自己親領五萬人馬和厥賀的八麵桐人陣增援完顏昌,其一、完顏昌畢竟是太宗長子,一旦有失,對皇帝不好交代;其二、他聽說敗退下來的宋軍將領正是嶽飛,複仇之心占據了上風。
張憲、張榮以及眾武林退守鼉潭湖後,已是隆冬季節,一夜寒風,鼉潭湖結起厚厚的冰,浦察鶻拔魯哈哈大笑,對完顏昌道:“父王,天寒地凍,湖麵結冰,真是天助我也!此時正是小婿為哥哥報仇,消滅大宋軍隊的絕佳時機,肯定父王給我一支人馬,不殺盡宋軍決不回兵!”
完顏昌一看鼉潭湖成了一塊鏡麵,這樣的條件於金軍有利,同意浦察的請求,命浦察為先鋒,完顏忒裏為策應,大舉向張憲張榮宋軍進攻。原先占據水上優勢的張榮,看到湖麵結冰,隻得放棄舟船,撤往通州與嶽飛回合。張憲、張榮剛剛到達通州,浦察鶻拔魯、完顏忒裏、完顏昌、金兀術等隨後趕到,將通州死死圍住。
由於宋軍的一路敗逃,浦察的驕狂之氣一發而不可收拾,沒等金軍大隊人馬駐紮,浦察領著先鋒軍來到通州城下挑戰,有金兵上前高喊:“喂!城上的宋軍聽著,我家先鋒官浦察鶻拔魯將軍要替哥哥報仇,讓你們的主將嶽飛前來受死啊!”宋軍士卒趕緊向防務使嶽飛報告:“啟稟嶽將軍,金兵已經到達城下,有一位先鋒官點名指姓要您出戰,請嶽將軍定奪!”
嶽飛揮了揮手道:“下去吧!本將軍知道了。”然後,嶽飛埋頭看高宗趙構剛剛派人送來信劄,信中趙構告訴嶽飛:可守就守,如不可守,但以沙洲保護百姓,伺機掩擊即可。嶽飛埋頭不說話,可把牛皋、吉青急壞了,小將嶽雲、張憲也是摩拳擦掌,好不容易將金軍引到通州,嶽飛不說打,也不說不打,真的讓眾將張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牛皋實在憋不住了,問道:“大哥,金軍在城下挑戰,你倒是說句話呀!”嶽飛抬起頭,口中嗯哈道:“嗯……好啊!告訴守城的士卒,高掛免戰牌!”“嗨……大哥,俺算是白說了。”牛皋急的直搓手。嶽雲剛想說話,隻聽嶽飛言道:“退帳!”眾將無奈,隻得退下帳來。
浦察看到嶽飛高挑免戰牌,命三千士卒高聲喊道:“嶽南蠻是貪生怕死的鼬豬!隻要嶽飛在城上喊三聲爺爺,浦察將軍就會饒了他的狗命!”三千人齊聲呐喊,聲音早已傳入城中,牛皋、吉青、嶽雲、張憲恨不能打開城門與浦察決一死戰,但是,端坐帳中的嶽飛,不發一話,他們誰也不敢擅自出城,氣的牛皋從身上撕下兩撮棉球將耳朵堵上,一連三日,嶽飛高掛免戰牌,浦察、完顏昌、金兀術驕氣大盛,浦察更狂妄得不可一世。
第四日,浦察有來挑戰,眾兄弟早已圍在帳外,沒等敲響升帳鼓,吉青闖了進去,高聲喊道:“大哥,俺吉青請命出戰,不生擒浦察小兒,絕不回帳!”“哦!吉賢弟,我可聽說浦察是大金國除了金兀術之外的第二條好漢,你有勝他的把握嗎?”嶽飛問道。“大哥,浦察有什麼能耐,大哥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呢?”吉青氣呼呼地說道。
“好吧!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再不讓賢弟應戰,豈不是抹了兄弟的情分。來人啊!擂鼓聚將,本防務使給吉青三千人馬,出城應戰浦察鶻拔魯,張憲將軍隨吉青一起觀敵撩陣,不得有誤!”嶽飛高聲說道。吉青如同撿了一塊大餡餅,樂嗬嗬地出去點兵去了,張憲剛想轉身,嶽飛將他叫住,用手示意張憲附耳過來,張憲來到嶽飛近前,嶽飛如此這般這般向張憲交代一番,張憲領命而去。
嶽飛穩坐軍中帥帳,與其他將佐一起商議軍情,隻聽嶽飛言道:“各位兄弟,打敗浦察並不難,難就難在如何誘使金兀術、厥賀回到縮頭湖,這些時日,哥哥故意以驕兵之計,誘使金兀術來到通州,各位兄弟早就按耐不住了吧!現在火候還不到,今日讓吉青前去加把火,明日愚兄率所有人馬出戰,隻許敗,不許勝,敗退的方向是縮頭湖。”
牛皋疑惑地問道:“大哥,哪裏的兔子不是打,為什麼偏偏要將金兀術的人馬誘到縮頭湖不可呢?”“二弟,你這個話算是問道點子上了,愚兄為什麼費這麼大的勁,讓張憲、張榮與金兀術兜圈子,目的就在於縮頭湖是破八麵桐人陣的絕佳場所。”嶽飛大聲言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俺就說了,大哥絕對不是怕金兀術的人,二弟省得。”牛皋與眾家兄弟終於明白嶽飛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