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身手不凡,原來是九尾鶴燕大俠,在下唐萬秋,幸會!幸會!”唐萬秋興喜地說道。原來,九尾鶴燕吉乃浪子燕青的後人,他聽說翻江獺張榮在縮頭湖聚義軍,便領人投奔了張榮。
四人相見之後,燕吉打了一個呼哨,這時,一條小船從蘆葦叢中駛了出來,有人接過嶽飛、唐萬秋、吾古孫葉的馬匹帶到一邊,四人上了這條小船,隻見搖櫓之人駕輕就熟,小船像利劍一樣駛離岸邊,然後,不停地穿行於蘆葦叢中,不到半個時辰,嶽飛和燕吉來到一座湖心島,人尚未登岸,隻聽洪七爽朗的聲音傳來,道:“想必是嶽賢弟他們來了,洪七在這裏等候多時了!哈哈……”
隨著說話的聲音,洪七與一位年約四旬的中年人走在一起,嶽飛一看,連忙抱拳拱手道:“洪大哥召喚,嶽飛焉有不來之理。當日,壽州一別,洪大哥為解中原之圍,不辭辛勞,萬裏奔赴虎思斡爾朵,搬請西遼七萬鐵騎,迫使金兀術不得不撤出臨安,大宋的半壁江山才得以免於塗炭啊!”“嶽賢弟不必如此客氣,來、來、來,洪七給三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江湖人稱翻江獺的張榮。”洪七邊說邊向嶽飛等人介紹道。
嶽飛、唐萬秋急忙抱拳,向張榮道:“久仰翻江獺張榮的大名,如雷貫耳,皓月當空,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張榮也抱拳還禮道:“嶽將軍、唐大俠過譽了,張榮無非是這縮頭湖中的蛤蟆,坐井觀天,如何敢於嶽將軍、唐大俠相比,慚愧啊慚愧!”“張大俠能在縮頭湖擎義旗,聚義軍,抗擊金人,這份俠肝義膽令唐萬秋汗顏,大宋百姓若能像張大俠一樣,何愁金人不滅。”唐萬秋誇講道。“是啊!張大俠過謙了。”嶽飛也讚同道。
“來、來、來,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套,這裏不是講話之所,還是入廳堂一敘。”張榮盛情邀請道。嶽飛、洪七、唐萬秋夫婦隨張榮一起進入廳堂,有人給三人送上茶水。大家各自坐定,洪七問道:“近聞嶽賢弟連破泰州、承州,士氣正勁,不知對救援楚州有何打算?”“不瞞各位,嶽飛對救援楚州,毫無勝算,正為此事而犯愁,不知洪大哥、唐大哥、張大俠有何良策?”嶽飛據實說道。
“賢弟,我等正是為此事而來,具體細節還是請唐大俠說吧!”洪七言道。“哦!不知這裏麵還有什麼細節,嶽飛願聞其詳!”嶽飛吃驚地問道。
唐萬秋呷了一口水,對嶽飛言道:“嶽賢弟,我與吾古孫葉在金國收購馬匹,這一次去的時間比較長,收購的馬匹也多了許多,當我們離開黃龍府的時候,忽然,從女真貴族的狩獵場駛出數百輛大車,大車一律用黑布罩上,從外形上看,大車與囚車一般無二,不知道裏麵究竟裝的是人還是物?數百輛大車一路南行,與我等同路,為首的一頂綠泥大轎,由八名功夫上佳的人抬著,身後跟著一副美髯的中年男子;隊伍後麵也是一頂綠泥大轎,轎旁跟著一位年逾六旬的老媒婆。”
說到這裏,嶽飛不禁吃驚地說道:“美髯婦會蘭依!老媒婆查倩,想必驕內之人一定是蓬萊一翁和血手印。”“嶽賢弟果然是見多識廣,這些人正是蓬萊一翁和血手印,為兄也是見了洪幫主之後才知道的。”唐萬秋說道。“不錯,唐兄見了我之後,洪某也認為是蓬萊一翁、血手印無疑。”洪七補充道。嶽飛追問道:“唐大哥,後來怎樣?”
唐萬秋道:“這行人在兩萬人馬的保護下,浩浩蕩蕩開進中原,我讓吾古孫葉和師弟守護馬匹,自己一人悄悄跟蹤下來,最後,這支隊伍在淮南停留下來,不知為何?攻打淮南的完顏昌奉命與金兀術回合,會合之後,金兀術就多了一支神秘的軍隊,每次完顏昌與金兀術攻城掠地,都是這支神秘軍隊打頭陣,所到之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大宋軍隊見到這支神秘之師望風披靡,一連丟失了淮河之地的所有城池。”
“哦!這支神秘之師究竟是何模樣?請唐大哥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嶽飛急切地問道。唐萬秋道:“這支神秘之師為數不多,大約在一千人左右,組成一個方陣,一律左手持盾,右手持刀,走起路來猶如僵屍,臉上、頸部、手臂、兩腿黑如鬆脂,身上穿著金黃色的鎧甲,行進中猶如牽線的木偶,同進同退,整齊一致,宋軍的刀劍砍在身上,猶如砍在僵屍上一樣,絲毫不能阻擋方陣的腳步,為兄看了心驚肉跳,魂不附體,到現在,為兄也沒有弄明白,這究竟是一群什麼妖孽?”唐萬秋說完,驚恐之狀,溢於言表。
“啪”的一聲,嶽飛拍案而起,氣憤地說道:“好一個歹毒的蓬萊一翁,不!他不是蓬萊一翁,此人是七十多年前在江湖失蹤的苗西蠱王厥賀,他擺出的這種陣勢叫八麵桐人陣,這一千多人也不是什麼大羅神仙和妖孽,如果嶽飛猜測不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失蹤的中原武林。”“什麼?這……這個方陣就是失蹤的中原武林,難道我的爹爹也在其中。”唐萬秋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