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幾招過後,老道的半根毫毛都沒傷到,血手印更是“哇哇”暴叫。蓬萊一翁看出了門道,如果四人單打獨鬥,誰都不是老道的對手,隻有四人一起上,方能製服這位老道。所以,他一邊出招,一邊用話暗示其他三人道:“牛鼻子老道,在我大金四大高手麵前,我看你如何脫身?”說完,一個“荊軻獻圖”,雙掌積聚百年以上的功力向蕭峰襲來,蕭峰一個“巨象開山”,與蓬萊一翁硬碰硬地對了一掌。
得到暗示的其他三人都沒閑著,樸豹一個“猛虎下山”,雙掌向蕭峰的左肋襲來;査倩一個“清風徐來”,陰綿掌偷偷向蕭峰右側襲來;血手印暴叫著使出“赤靈推山”,從背後打來,此時此刻,蕭峰在四大高手圍攻之下,不得不使出降龍十八掌,一個“飛龍在天”,身體騰起,緊跟著一個“亢龍有悔”,一陣龍吟虎嘯之聲過來,樸豹被震退三丈餘遠,査倩像一片飄零的落葉被打到洞外,蓬萊一翁自知不妙,一身灰頭土臉退到一旁,隻有血手印抗住降龍十八掌的一擊。
二次上手,四人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將老道打敗,幾十招過後,蓬萊一翁、樸豹心生膽寒,隻有嗜殺成性的血手印像一隻傷痕累累的狗熊,打倒之後重新爬起來再打。樸豹將平生本領都使將出來,忽然,一個“猛虎跳澗”向蕭峰的背後襲來,蓬萊一翁趁機使出“麻姑獻壽”,與樸豹同時拍到,蕭峰不敢怠慢,回轉身,一個“棒打雙犬”,用拂塵向樸豹和蓬萊一翁打來,査倩趁機發出三枚牛毛針,直奔蕭峰的右手,蕭峰聽到蚊蠅飛行之聲,知道有暗器向他襲來,他趕緊擺動手中的拂塵將牛毛針打落。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蕭峰拂塵擺動之時,血手印的“掌風如爐”從背後襲到,蕭峰左掌一個“損則有孚”將樸豹震得口吐鮮血,自己的後背也被血手印襲了一掌。
蕭峰中了血手印的一掌後,後背上像是背著一爐炭火,幾乎讓他窒息,他知道,若是這樣下去,自己恐遭毒手,隻有用達摩心法護住心脈,用降龍十八掌打敗對手,自己才能全身而退。想到這,蕭峰打起精神,一連三招,“潛龍勿用”、“震驚百裏”、“神龍擺尾”,三招使出,燕子洞內到處都是巨龍騰飛的身影,將蓬萊一翁、血手印、査倩三人嚇得魂飛魄散,丟下奄奄一息的樸豹,三人各自逃命去了。
蕭峰上前一掌,將樸豹心脈震碎,然後,從燕子洞趕回雁門關,此時,阿紫、洪七、阿娜也回到古墓之中。身中血手印的蕭峰回到絕穀,還沒來得及細說,人已經暈厥過去。洪七、阿娜將義父蕭峰扶上石榻,師娘阿紫急速用六陽掌為蕭峰療傷。洪七得知義父是被血手印所傷,命東方睿飛鴿傳書,讓嶽飛趕往雁門關。
又過二日,蕭峰的傷勢得到遏製,醒來後,能夠講述當時的情形,告訴嶽飛,血手印的武功已經達到第四重,日後在江湖中相遇,一定要提防他,小心著了他的魔道,並懷疑蓬萊一翁的身份,待身體好轉,他一定要證實蓬萊一翁的身份。看到蕭峰身體已無大礙,嶽飛提出告辭,阿娜不便挽留。
回到東方睿所在的客棧,嶽飛牽過閃電搏龍駒離開雁門關,向相州地界進發,他要完成宗澤老元帥臨行前的囑托,收複相州南北的響馬,當然,對於相州南北的響馬,嶽飛心中有數,他正想找個適當的機會將牛皋召回,畢竟,當山大王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這麼長時間,嶽飛甚是想念牛皋,故而催馬加鞭往賴蟾山趕來,因為,賴蟾山是嶽飛由北而南的第一個目標,山上的山大王正是牛皋的把兄弟趙義,就是那位被思陽打敗,*著他去殺銀兒的愣頭青。
這一日,嶽飛終於到達賴蟾山,急促的馬蹄聲敲打在賴蟾山光禿禿的山石之上,激起一陣悅耳動聽的回音,嶽飛一邊跑,一邊喊:“喂!山上的人聽著,快快報於你們的山大王趙義,就說他的義兄嶽飛來也!”眼看嶽飛飛馬來到山門前,依然不見一個人出現,就連嶽飛跑到寨門前,也不見一個嘍囉阻擋。嶽飛感到甚是奇怪,難道說,趙義知道自己來了,放心大膽地敞開大門讓自己進去,可又一想,不對,不僅寨門口沒有嘍囉把守,就連昔日威嚴的寨門也有些倒塌破敗,讓人感到一片荒涼的景象。
嶽飛上得山來,果然,原先的山寨大廳一片灰塵,好久無人打掃居住,他巡視一圈,山上更無一人。嶽飛心想,大概是因為金兵入侵的緣故,賴蟾山時常有金兵出沒,趙義去了薛公山與牛皋等人合兵一處了,既然如此,也省得自己兩處說合,多費口舌。賴蟾山再往南,正是自己的家鄉湯陰,如此甚好,自從軍以來,自己還沒有好好看望老娘,探視銀兒,此時,正好路過家門,公私皆可兼顧。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看到娘親了,嶽飛的馬蹄更急,多日不見,不知娘親現在身體如何?這是嶽飛最放心不下的,當嶽飛馳馬來到家門前,迎接他的人,不禁讓嶽飛大吃一驚。這真是:紅顏嬌娘傳音訊,相思小別勝新婚;翻雲覆雨等閑間,要育抗金後來人。保義郎再立新功,蕭前輩暗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