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術道:“張邦昌,本王素聞徽宗趙佶紙醉金迷、花天酒地,荒*無度,沉湎酒色,對藝妓李師師情有獨鍾,是否有此事?”張邦昌沉吟道:“嗯……回四王子的話,太上皇確實對李師師情有獨鍾,但她並非藝妓,而是宮廷教樂坊樂娘,色藝雙絕,傾國傾城,老夫願意將樂娘李師師奉獻給四王子殿下,換回後宮老弱嬪妃百二十人,以解殿下流徙之累贅。”
聽了張邦昌的話,金兀術似有所動,還沒等他開口,隻聽一個聲音道:“不可,宮女嬪妃一個都不許放回,就算樂娘李師師也必須帶回上京,這是太宗陛下欽點的女人。”金兀術和張邦昌都是一楞,回頭一看,從外麵走進來大王兄沾罕,張邦昌畢恭畢敬,唯唯諾諾。
金兀術說:“張邦昌,本帥命你回去立即將李師師送入營中,不得有誤!”“哎!老夫這就去辦。”張邦昌答應一聲,拿著金兀術的令箭,退了下去。
回到京城,張邦昌心中這個悔啊!真他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嬪妃沒有換來,還bi迫自己敬獻樂娘李師師,那可是太上皇最心愛的女人,如果把她獻出去,就算太上皇無法找自己算賬,隻怕國人也會罵我張邦昌賣主求榮,可是,我張邦昌別無他法,隻得遵照金兀術的指令去辦,否則,自己身家性命不保事小,恐怕惹怒了金兀術,連皇上太上皇也難以保全,還是先敬獻李師師,解一時之圍,容日後再想它途。
當張邦昌強行將李師師抬出城門時,李師師大罵張邦昌:“告以賤妓,蒙皇帝眷,寧一死無他誌。若輩高爵厚祿,朝廷何負於汝,乃事事為斬滅宗社計?”將張邦昌罵的狗血噴頭,然後,不顧一切縱身跳入河中,至死不侍金主。
張邦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跑來向金兀術報告,金兀術在詢問隨行將官後,非常生氣,又是哈密嗤從中求情,金兀術才饒了張邦昌,就在此時,金兵跑來向金兀術報告說:“秦檜、張叔夜、孫傅等人吵吵著要見四狼主,請四狼主定奪!”金兀術命人將秦檜張叔夜等人帶了上來。
秦檜、張叔夜、孫傅等人一看張邦昌也在這裏,而且對金兀術畢恭畢敬,他們看都不看他一眼,對金兀術道:“四王子殿下,我皇與太上皇親自送牌位,你們不講信義,我等大宋朝臣願意替皇上太上皇流徙北國,請存趙氏一脈!”張邦昌一聽,腦袋一暈,好懸沒有摔倒。
果然,金兀術聽了秦檜等人的話,流徙徽欽二帝及皇後皇妃的心意更加堅決,道:“不行。太宗陛下有旨,將趙宋的皇後皇妃、嬪妃宮女帶回去,犒賞有功的將士,爾等不得進言,否則,定斬不饒!”命金兵強行將秦檜等人帶走。
張邦昌趕忙言道:“四王子殿下,請息怒!大金皇帝能夠想到獎賞有功之臣,老夫深感欣慰,不過,這些後宮嬪妃等已經嫁為人夫,以此賞賜,褻瀆太宗聖名,不如老夫立即征召美女二千,敬獻給太宗陛下賞賜,這些皇後皇妃以金贖之,以帝姬、王妃一人準金一千錠,宗姬一人準金五百錠,族姬一人準金二百錠,宗婦一人準銀五百錠,族婦一人準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準銀一百錠,不知殿下以為如何?”
金兀術一聽,啊!這可是個發財的好機會,大金國勞師遠征,不就是為了增強國力嘛!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用,遂對張邦昌道:“好吧!你這就去籌集金銀,晚了,恐怕本王就要將她們全部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