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一拉阿娜手,道:“走,好吃好喝的一定在禦膳房,我們到那裏去看看。”到了禦膳房,二人一看,咳!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禦酒,她們哪裏知道,禦酒都是用上好的壇子封起來,儲藏在地窖裏,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放在禦膳房呢?看不到禦酒,洪七心涼了半截。
這時,阿娜說道:“七哥哥,我去抓個太監來問一問,不就知道禦酒在什麼地方了嗎?”洪七道:“娜妹,不用,那多沒意思,我們一定要喝皇帝跟前的禦酒。”“行,娜妹聽七哥哥的。”阿娜說道。就這樣,二人一直從子時折騰到醜時,看看肚子實在裝不下了,他們來到垂拱殿裏,看了一圈,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歇息,準備離開,這時,阿娜說道:“七哥哥,你看房梁上的拐角甚是寬大,不如我們就在那上麵歇息,肯定不會有人看見。”
洪七抬頭看了看,覺得上麵的拐角的確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同意阿娜的想法,道:“行,我看挺不錯。”說完,二人施展輕功,來到房梁之上。到上麵一看,拐角處真是個好地方,往房梁的魚翅上一靠,將垂拱殿內的情況盡收眼底,有房梁的魚翅擋著,別人還真看不到上麵;洪七又下到地麵,將龍案之上鋪的墊的統統帶了上去,簡直把拐角處變成了她們暫時的安樂窩。
寅時剛過,洪七和阿娜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弄醒,隻聽有人道:“嚴四,是不是你將龍案上的點心偷吃了,昨晚我明明將點心擺放好,怎麼現在都沒了呢?”“馮公公,我嚴四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偷吃皇上的禦膳,肯定是馮公公記錯了。”嚴四說道。“放屁,我馮清別的不好,就是記性好,我親手放在食盒裏的,怎麼會記錯呢?”姓馮的太監說道。
“哎呀!馮公公,龍椅上的鋪墊怎麼都沒有了,還有皇上避風用的披風也不見了。”嚴四驚訝地說道。原來,這二位太監,一個是伺候皇上膳食,一個是伺候皇上起居,洪七阿娜聽了,心裏這個樂,心想:“哼,讓你們狗咬狗一嘴毛,反正皇宮裏吃的用的有的是。”馮清對嚴四說道:“嚴四,你抓緊時間收拾,一會兒皇上來了,沒有這些東西,雷霆震怒,你我小命不保。我去稟報鮑總管,一定是出了家賊,請他老人家定奪。”
說完,馮清急匆匆就走,他剛想邁過門檻,也不知是走的急了,還有心底慌張,無緣無故地拌在門檻上摔了一跤。他那裏知道,正是他的那句“家賊”引得阿娜不高興了,隨手打出一枚銅錢,銅錢不偏不倚打在馮清的“委中”穴上,馮清腿彎一軟,摔了一跤,他還以為是自己心裏害怕,嚇得腿肚發軟,爬起來,跌跌撞撞向鮑總管稟報去了。
嚴四也急匆匆離開垂拱殿,去尋鋪墊,因為,宋徽宗盡管很奢靡,但起床很早,這主要源於他潛底當端王時,就有早起蹴鞠的習慣,一般卯時一過,他就會下龍榻,蹴上半個多時辰,他會到垂拱殿裏來休息,而且,垂拱殿還是他批閱奏章,接見少數大臣的地方,金鑾殿隻有大朝時,他才會親往。所以,垂拱殿內吃的用的,一應俱全,洪七阿娜她們誤打誤撞,偏偏在垂拱殿裏安歇,活該嚴四和馮清倒黴。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馮清和嚴四總算把徽宗平時所用之物準備停當,宋徽宗終於來到垂拱殿,嚴四和馮公公伺候他漱口、洗臉、擦拭汗漬,他就像一個牙牙學語的孩提,真的是衣來伸手,水來張口,洗漱完畢,徽宗坐到龍案前看了看點心道:“馮清啊!朕對桌上的點心有點膩了,你到禦膳房給朕換些清熱的食物來,速去速回。”“諾!”馮清答應一聲,匆匆向禦膳房走去。
功夫不大,馮清領著一班太監端著小米粥、雪梨湯、蕎麥餅、綠豆涼皮、薄荷片、螞蚱菜、竹筍等,一個個垂手伺候在徽宗身旁,有的給他夾蕎麥餅,有的給他送濕絲帕,有的給他端小米粥,忙得不亦樂乎,上麵的洪七和阿娜幹瞪眼,直至徽宗吃完,太監們端著殘羹剩湯下去了,好在洪七、阿娜她們並不餓,否則,非把饞蟲勾出來不可。
直至辰時,宋徽宗胡亂批了一些奏章,站起身形,伸了個懶腰,在太監的攙扶下,走出垂拱殿活動活動手腳。又過了一頓飯功夫,徽宗再次來到龍案之上,這時,他並沒有批閱奏章,而是讓馮清將蛐蛐拿來,一手拿著挑逗草,一邊對馮清道:“馮清啊!最近李美人有沒有新舞新曲啊!”“回皇上的話,奴才看李美人這幾日挺上心,一準能為皇上編出新舞新曲來。”馮清回答道。“嗯!要是這樣,朕晌午之後就去養心殿,你替朕早點告訴李美人。”徽宗又說道。“喏!”馮清答應一聲,匆匆走出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