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不知去往何方?也不知到往何處?此時的阿娜依然是一襲黑衣,所不同是並沒有黑紗罩麵,因為,她不想見到曾經的熟人,也就沒有罩上黑紗的必要。
阿娜一邊走一邊想,既然不想見著熟人,何不選擇一條與中原相悖的方向,往正南是大理,再往南就是交趾。對!到大理和交趾國走一趟,哪裏有別於中原,看一看異域風情也是好的。
抱定注意後,阿娜一路來到大理,她知道,大理段皇爺正是師傅的皇兄,因為,師姥並非正妻,師傅與皇兄也不親,不過,段皇爺與義父是金蘭兄弟,為人非常講江湖義氣,而且大理還有很多好吃的小吃,我就先去解解饞。
來到大理後,阿娜好一番盡興解饞,無論是吃過,還是沒吃過的,一頓山吃海造,什麼米線、餌塊、麻糖;什麼蕎糕、蕎粑粑、油炸蕎糕、石板粑粑等等。阿娜吃飽喝得,憑著自己的上乘輕功,借宿在深門大院的房梁和隔層之中,倒也省了不少盤纏。
這一日,百無聊賴的阿娜想到大理皇宮裏走一走,看看有沒有當年大宋皇宮禦膳房裏的叫花雞,哪裏好吃的東西一定很多。可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好吃的,皇帝的禦膳好像都是以素食為主,阿娜看得了無生趣,她來到前麵的鐵瓦銀安殿,想看看皇上和朝臣們如何商量國家大事。
寅時剛過,大臣們早早來到鐵瓦銀安殿,老皇帝已經臨朝,而宰相高泰明還沒有上朝。高泰明乃前任宰相高升泰之子。高升泰於去年亡故後,其子高泰明接掌宰相之位,因高升泰乃摩尼教教徒,武功非常了得,手下門客皆為摩尼教教眾,一群敢死之士,所以,大理曆代君王都對高氏一門忌憚三分。
足足等了有一頓飯的功夫,鷹鼻環眼的高泰明才姍姍來遲,進了銀鞍殿,既不行君臣之禮,也不哈腰,一派老氣橫秋地說道:“老夫昨晚偶感風寒,身體稍有不適,來遲一步,讓各位久等了!”他甚至連一個皇字都沒說,根本沒把老皇帝段譽放在眼中。
阿娜看了非常氣憤,恨不得下去扇他幾個耳光子,但這樣一來,老皇帝段譽的麵子就沒地方放,阿娜隻好忍住。
這時,一位武將出班跪倒,大聲道:“啟稟吾皇,臣得奏報,我東南邊陲遭交趾國襲擾,邊民流離失所,苦不堪言,還望吾皇萬歲早作決斷,將交趾國烏合之眾趕出大理!”
“有這等事?為何不向本宰相報告?”段譽還沒有說話,高泰明卻無端地指責道。“回稟大人,在下也是剛剛得報,未及稟明大人。”武將戰戰兢兢地說道。
“哼!你一個小小的樞密使,竟敢逾製僭越,分明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裏。”高泰明裝作氣呼呼道,然後,他轉身對段譽抱了抱拳又道:“皇上,這種不尊朝廷法度,不明是非之人,應當嚴懲,還望皇上為老夫作主!”
滿朝文武和老皇帝段譽心中在想,這哪裏是為他作主,分明是想讓皇帝當惡人、當儈子手,他在一旁當冤主。高泰明將豬尿泡踢給了段譽,段譽沒有不說話的道理,隻好起身道:“高愛卿,樞密使已經說了,他也是剛剛得到奏報,未及稟明宰相,情有可原,若此時治他的罪,恐難以令人信服,本王罰他一年俸祿,略加懲戒也就是了。朝堂之上,還是以和睦為要!”
高泰明對段譽的處罰不甚滿意,但罰樞密使一年俸祿也能說得過去,皇帝說話了,總得給皇上留些情麵,更何況,先父辭世,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控朝局,目前,皇家忌憚的不是我高泰明,而是忌憚我身後死士,忌憚是摩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