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萬萬不可。”見他要走,立刻就有人來將他攔住。

皇上立刻回頭,一聲冷笑。

他這一笑,在場的人紛紛跪在地上,齊聲道:“臣等愚笨。”

這些人都是陪伴了他幾十年的老人,皇上自然不會真的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可今天來了這麼半晌,這麼個簡單的問題都弄不明白,可就有些讓人失望了。

他將手背在身後,將那些人都掃視了一遍,“朕再問一遍,煜王受傷是何原因?”

其中一位跪得筆直的大人抬起頭,一看,就是當初在大殿之上狀告楚江林的王士仁。

“皇上,依臣之見,剿匪的事情恐怕有些蹊蹺,王妃遇刺這恐怕也早有預謀。”

“這還用你說!”皇上立刻不屑的回了一句。

他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王士仁顯然還沒說完,見皇上有些生氣,他也不害怕,接著說:“這事恐怕還有定北侯的參與。”

“哦?”皇上立刻好奇了,假咳一聲,又恢複了正經的樣子,“你且細說。”

“之前聽聞定北侯的謀士連夜離開,那謀士臣派人去查了一番, 正巧他手裏就有煜王所中之毒的毒藥。”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裏麵還有定北侯的參與,皇上坐回去,微眯著眼睛,摸索著下巴。

他另一隻手從那堆得像座小山的奏折堆裏抽出一本奏折來,嘴裏念念有詞的說道:“我朝江山怎能讓他人插手?”

聽到這話的人皆是一陣顫抖,背後冷汗直冒。

皇上好似又陷入了沉思,他一直盯著那本奏折,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來。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貴福,進來。”

站在外麵的貴福一聽到聲音,立刻彎著腰進來了,誰也不敢,徑自走到皇上麵前去。

“將這奏折給定北侯送去,讓他去做這事吧。”

貴福雙手接過奏折,背著門退了出去。

沒人知道那裏麵寫著的是什麼,可當定北侯看見的時候,眼前一黑,麵色白的不能再白了。

貴福見他這般神情,無奈的歎了口氣,“定北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又何必執著當年呢?”

“公公莫要忘了,她是我的妻子,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憑什麼我妻子要入他皇家陵墓?”楚江林紅著眼大吼道。

原來這奏折上不是其他,當初王士仁的一番話到了今天都還有反響,而這裏麵,就是說要將公主的墓碑牽至皇陵,以公主身份重新下葬。

這樣的要求,在當朝也是存在的,卻沒有誰是隔了這麼多年。

貴福也是一番言汐,又誰能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咱家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定北侯可要三思啊。”貴福走之前,又勸告了一番。

可楚江林沒有絲毫表情,可那烏雲幕布的眸子卻陰沉的讓人害怕。

貴福走後,定北侯憤怒的將奏折扔在地上,還大力的踩了幾腳。

“你想死後去找她?真是做夢,我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得逞的!”

他的眼睛裏好像冒著火光,又想起了當年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