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們母女了?”萍姨娘坐在床上,不停的用手帕擦眼淚。
楚江林不耐煩的看著窗外,想到今日見到的言汐,就是一陣煩躁。
“老爺。”沒有等到回答,萍姨娘又嬌媚的喊了一聲,企圖讓他看向自己。
可楚江林依舊背著手站在窗邊,紋絲不動。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萍姨娘整理了下衣裳,原本鬆鬆垮垮的衣裳現在更是快要掉落了,她才滿意的站起來走到楚江林身後去,用胸前的柔軟去蹭他後背。
“老爺,奴婢跟了您這麼多年,我對汐兒是真的將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可今天她是怎麼對靈兒的您也看見了,老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她趴在楚江林後背,眼中充滿了恨意。
那個小賤人,在府裏這段時間,我一定要她好看。
楚江林的眉皺的高高的,許久,一番歎息後,才轉過來,將萍姨娘摟在懷中。
“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做便是。”他板著一張臉說。
一聽這話,萍姨娘的笑容更深了,整個人就像沒骨頭似的,搭在楚江林身上。
其實早之前她就想好了,趁著現在她還沒出門,自己先壞了她的名聲,到時候一嫁過去,肯定會被折磨致死。
楚江林仿佛沒看見她的笑容,隻是輕輕將人推開,讓她和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今晚你早點休息吧。”說完,他抬腳就要往外麵走。
這人都已經到了自己的院子,豈有將人推走的道理,萍姨娘立刻將人攔住,千嬌百媚的笑著,猶如蔥白的手指大膽的在他胸前畫著圈。
“老爺,夜已深,今晚就在我這歇下了吧。”
“不了。”楚江林握住她的手,冷漠的拒絕了。
見他冷著臉,夫妻多年的萍姨娘自然了解他現在還是餘怒未消,也不強求,恭敬地將人送走。
楚江林一走出萍姨娘的院子,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在走向前院的時候,他諱莫如深的朝這言汐那方向看了眼。
最後,隻在黑夜中留下了一聲歎息。
在言汐的房內——
她已經為黑衣人處理好了傷口,正在為他包紮。
“你住在這裏?”
看著她的樣子,他想到了之前的傳聞,忍不住問了句。
言汐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不住這裏,我住哪裏?”
這話將黑衣人堵住了,他別扭的扭頭。
“嗬嗬……”言汐突然笑了起來,將紗布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直接在地上盤腿而坐,用雙手撐著下巴。
“怎麼,很意外嗎,覺得我不應該住在這裏?”
“你不應該在這裏。”黑衣人轉過頭來,黝黑的瞳孔緊緊地盯著她,“你不該在這裏。”
言汐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笑容也變得很僵硬。
她站起來,走到破爛的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仰起頭一頭灌下去。
“這就是命,我的命就是這樣的。”
至少,在自己羽翼未豐之前,她會一直是這樣。
黑衣人有些不忍,有種想要將她摟入懷中,好好嗬護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