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歲進入社會工作的普通工薪階級趙小冉有一個美麗的夢想,先攢錢,然後貸款買一套單位周圍的房子,因為上班方便,然後順其自然結婚生子。因為現在的婚姻法對女性不公平,所以她想給自己找了個後路,進可攻退可守。
然而這個夢想隻進行了一半。睜開眼,趙小冉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裏,橢圓形的窗戶,隻有幾片紙在上邊飄搖。被子灰撲撲的,有股發黴的味道。移動有些汗濕的腦袋,床上是一個破漆的暗紅色方櫃,床後有四支長條的凳子圍著一個矮桌。
感覺全是酸痛,於是趙小冉抬起了自己的手,入目的是一雙幹枯,瘦弱的小手,指甲倒是幹幹淨淨,看著像十來歲的小朋友的爪子,但是沒有小朋友的肉窩窩。
趙小冉對自己現下的情況有了些許猜測,不由的紅了眼眶,細看還有些顫抖。
“娘,我要吃雞蛋羹吃雞蛋羹,我要吃嘛~”
隻聽一個稚嫩的聲音不依不撓的響起,仿佛要把人萌化了。
趙小冉趕緊閉眼裝睡,抑製住自己有些哽咽的哭泣聲。
“乖強,去灶房娘給你做,不過隻有一個”
“那姐姐……”那姐姐的呢?……其實男童想說的是這句話。
“姐姐不喜歡吃蛋羹!乖乖跟娘過去,有的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婦人直接拎著小孩的胳膊,看似凶狠實則溫柔的拽了過去,滿臉的寵溺之色。
聽著聲音遠去,趙小冉複睜開了眼睛。她隻能猜測自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具身體,沒有接收關於這具身體的任何記憶,看情況這具身體應該是這婦人的遠方親戚寄居之類的,還是在了解了解情況,萬一被看穿怎麼辦,然後再找找回去的辦法。
昏昏沉沉的幾天中,趙小冉才對自己所處的家庭有家庭有了些了解。原來她不是婦人的親戚,而是大女兒。母親薑氏,一個普通農村婦女,有對兒女的愛護,更有古代重男輕女的普遍思想(這幾天裏薑氏雖沒對原住不聞不問,但也沒有過多愛護,就比如說趙小冉小心眼的想,生病的她就沒有吃到雞蛋,也沒有見過油星,話說她還是病人……);父親趙忠,農家漢子,沉默寡言,隻知埋頭苦幹;弟弟趙小強,6歲,一頑皮的農家鼻涕小童,就是身子骨不強壯,三天兩頭生病,母親薑氏對其百般嗬護。
病未大好,薑母便指使趙小冉燒水喂雞,雖然是簡單的活計,但是虛弱的趙小冉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稍微動動,就感覺心髒快要從胸腔中跳出來,呼吸急促。
趙小冉這具身體12歲,因出生時是女孩被嫌棄,趙忠帶著妻女強勢分家,估計這是趙忠這輩子唯一強勢的一回。期間趙氏二老相繼去世,後與大伯小姑少有往來,隻有逢年過節人情來往。
“小冉,出去把院子裏的雞喂了,一會你弟弟回來給你弟弟把飯喂了,看好他別讓亂跑,我去給你爹送飯”
母親薑氏頭也不抬的對李小冉吩咐,一邊麻利的收拾桌子上的殘渣。
“知道了”
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微微撇撇嘴,她還沒有吃完呢……不過還是狼吞虎咽的吞完,不然薑母還覺得她吃不完要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