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他的身上是有這種不能直言的悲哀,讓我不由得警醒自己,多反觀反觀周圍,多思考思考。
不過看來大家都一致決定和這些人一起進發,或許是因為他們有很好的裝備,或許是因為他們有許多的事物,這些都無關緊要,反正是決定和他們一起走,反正已經進到這裏麵了,不能後退,自然就隻能向前了,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而雖然這麼做有一些風險,不過就目前來看,風險和收益是持平的。
雖然我身上沒有表,但是身體已經提醒我現在是時候到了休息的時間了,而幾個帳篷搭起來的簡易居住地點看上去也不錯,比我們之前弄得那要好多了,所以在確定了由誰來守夜誰來換班之後,我草草的就睡著了,醒來之後雖然也是黑暗,但是我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慢慢走出帳篷,就聽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在說些什麼,走過去才發現這群人真的是字麵意思上的圍在一起的,圍成一圈,大家都在這裏,而他們很明顯的是在看著在那最中間的什麼,我湊過去,剛一過去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被手電筒照的很亮的,一個人的屍體。
“開什麼玩笑?不是有人守夜嗎?怎麼會有人死?”我問道,幸好這人的麵孔我並不熟悉,看起來應該是他們那邊的,還是個孩子呢,年紀應該比我要小一點,胸口被什麼東西一下子貫穿,眼睛瞪得大大的躺在地上看著上方並不存在的天空,似是在詰問青天。
“人什麼時候死的?”我又補充了一句,那邊一個人嘟嘟囔囔的說道:“他就是守夜的,早上有人起來一看就發現他死了,但是昨天晚上都沒人能聽到有什麼聲音,他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死了,而且你們的人守夜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原來如此,死的是守夜的人嗎?那看起來這個人就是直接死在這裏了嗎?按道理來說守夜應該就待在帳篷旁邊的,這人來到這裏,不太像是自己來到這裏的,我照了照地麵上,果然,地上有一道子痕跡,看起來像是這個人的腿拖在地上留下的一道印子。
死在帳篷處,隨後被人拖著拖到這裏的嗎?我注意到他的心髒處,一點也不像是被人類殺死的,因為他的死法和我們曾經在雪地裏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區別隻在於一個是後心,一個是正麵直接掏了心髒。
難道是同一人所為?我們已經知道那是人類幹的事情了,不過我們看到那屍體的時候是在遠處的山上,而現在則是在那陵格勒峽穀的地下溶洞裏麵,這樣豈不就是說,那人跟著我們走了一路,跟到了這個地方?
不不不,那大概已經不能用人類來形容了吧,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的,真的能當得起一聲惡魔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