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亮幽幽地醒來,他感覺頭痛欲裂,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中拚命掙紮,鑽的他渾身難受。
這應該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宿醉的原因吧。張友亮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腦袋,想要緩解自己的疼痛。
昨天晚上,好友由於失戀非要拉著他喝酒,不知不覺自己就喝多了,之後他告別了好友,晃晃悠悠地向自個家走去,隻記得眼前晃過一陣光芒耳邊傳來急刹的聲音,他感覺自己就像變成了一隻會飛的鳥兒,脫離了地球的吸引力。
“早知道不喝那麼多了,”張友亮揉了揉腦門,稍微緩解了一下頭痛,觀察了一下四周,他愣住了。
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大山中,周圍有高大而又粗壯的樹木,地麵泥濘不堪,讓人行走在上麵感覺非常的艱難。
“不是把,睡一覺怎麼跑到這鬼地方了,也不知道是誰惡作劇把我扔到這深山老林的。”張友亮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頭痛弄的看花了眼。
微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張友亮莫名地哆嗦了一下,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準備先下山再說。
下山的路非常的難走,但是奇怪的是張友亮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應付這種泥濘不堪的山路往下走。
雖然平時他也是個愛好運動的人,但是對於這種深山中需要自己踩出一條山路的行走方式,即使有幾分力氣也不應該像自己這種可以輕鬆應付。
終於在太陽正當頭的時候,他走到了山腳下,此時的他覺得口幹舌燥,頭也變的更加疼痛了。
“這,這裏是哪裏?”
張友亮驚呆了,之前他由於還在山上,樹枝非常的茂密,讓他看不清周圍的環境,現在他站在山腳下,沒有了樹木阻攔眼睛,他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個四麵環山的盆地裏。
盆地的正中央有一片小湖,小湖的中間有一棵已經失去生機的大樹,可以看出這樹在活著的時候是一顆參天大樹。
湖水清澈見底,澄淨的宛如一塊湛藍色的水晶,可是,它的水位距離岸邊很遙遠,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幹涸。
小湖的周圍,地麵仿佛被烈陽烘烤過一般,龜裂的就像經曆風霜後老人臉上的皺紋。跟四周長著茂密樹林的環山呈現出強烈的對比感。
眼前的景色處處充滿了詭異,張友亮因為頭疼沒有留心注意到這些,在那大大咧咧的罵著:
“嘛的,早知道上山了,現在要我怎麼出去,難道還爬回去,那不得到大晚上了。搞得現在頭又痛嘴巴又渴,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前麵有個湖,先去喝口水吧。”
踩在幹旱的大地上,張友亮明顯感覺到了腳底傳來了一絲絲的熱意。
尤其隨著離湖水越來越近,空氣仿佛升溫了一般,騰騰熱氣從土地裏冒出,張友亮不禁擦了擦不斷流汗的臉。
“這什麼鬼天氣,玩死人了,太陽也太毒了吧。”張友亮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咒罵道。
他加快了腳步,實在是他現在渴的不行了,眼前的湖水就像世界上最好喝的飲料在誘惑著他。
當他來到湖水邊,強烈的熱氣流讓他頭腦發暈,視線模糊,甚至讓他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現在的他眼裏隻有那即將幹涸的湖水,他蹣跚著腳步,匍匐在湖水邊,雙手不停的勺著湖水撲向麵孔,嘴巴貪婪的汲取著意外冰涼的湖水。
“爽!”
張友亮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冰涼的湖水貫通了全身,不僅解了他的渴,更是讓腦袋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他忍不住脫光了衣服,“撲通”一聲跳進了湖水裏,將自己全身浸泡在了水裏。
水麵很淺,居然沒有淹沒趴在水裏的張友亮。而且隨著張友亮整個人進入其中,湖水圍繞著他流動了起來。
如果從上空向下看去,湖水居然像是活了一般,仿佛幻化出一張巨掌將張友亮慢慢推向湖水中央的枯樹下。
張友亮感覺自己再不斷縮小,如同再次回到了媽媽肚中,孕育在羊水裏,又再次慢慢的長大,成長為另一個全新的存在。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自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叫做安德烈,再過兩個月就年滿十八歲了,他是德瑪西亞帝國某個龐大家族的旁係血親。
在一個安靜的夜晚,安德烈一家人正悠閑的享受著晚餐的時候,一群黑衣蒙麵人闖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就持刀向著安德烈一家三口殺去。
安德烈的父母為了保護他在戰鬥中死去了,而他在逃亡的路上被抓住了。恰好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的叔叔及時出現了,出乎意料的將安德烈救了下來,並且還對他使用了一卷珍貴無比的傳送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