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兩人將少年郎扶到了茅屋內,將其置於塌上。
月煙道:“啊梓你守著他,我去老怪物來給他療傷。”
月梓道:“你快些去吧,我先看看他傷得如何。”
月梓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伸手去扒開他傷口處的衣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上的花紋竟和淩延的十分相似,思緒回到了在彩霞宮的日子,似乎淩延的衣飾都有這樣的花紋。
難道他也是天宮的皇子?月梓心生疑惑,也難怪他生得這般俊俏,仙家一脈的子孫自然異於旁人。
月梓跑回河邊打了一盆水,正在給男子擦拭傷口時他
醒了。跪在地上的月梓邊吹傷口,邊擦拭血跡。這一幕恰巧落入了他眼中,今有美人兮,帶他如斯,絕美的側臉竟讓他看癡了。
月梓轉過頭時,兩人眼神相交。持續了三秒後,月梓道:“你醒了?你傷口疼不疼?”
“敢問仙友何許人也?這又是什麼地方?”他問到。
“我叫月梓,是月族的九公主,那,你又是何人,怎會傷成這般模樣?”月梓站起身後道。
翎曳邊咳邊道:“原來仙子就是所謂的四族第一美人,本君翎曳,謝過仙子救命之恩。”
月梓道:“你可是龍族八皇子,翎曳君?”
翎曳笑著道:“正是本君,這般模樣讓姑娘見笑了。”
頓了頓,翎曳接著說:“我先前領天兵降服滿荒族,那日我路過天河畔,毫無防備,竟被滿荒野精偷襲,便跌入了天河。”
月梓笑著道:“大名鼎鼎的明鑾天的八皇子,八戰神竟也會被區區野精偷襲,本仙不信。”
“看來仙子是明白人,不過若我本就負傷累累,你可會相信。”
月梓:“若果真如此,那也說的通,若不是這三彌河連著天河,讓我有機會將你撈起,還真不知道戰神生得一副書生樣貌。”
“仙子說笑了,本君文筆也不差,既有書生樣貌也有戰神的威風凜凜。”翎曳不要臉道。
怎麼,龍族皇子都是這般不要臉的嗎?玉書如此,他也如此。
月梓語塞間,善衍和月煙走了進來。
善衍道:“啊梓,他傷得如何?”
月梓道:“傷得不重,方才與我說了許多話。那你先看看他的傷,我和姐姐去備些草藥”
姐妹兩人走了出去,月梓道:“啊姐,日後你換個名吧,他可是天宮的八皇子。”
月煙驚慌道:“天宮的人!那可不行,得讓他早些離開,那日後我就叫雲煙吧。”
“吾乃雲族一小仙。”月煙接著調皮道。
夜幕降臨,月梓如同往常在三彌河邊,梅花雨中練著仙法。翎曳漸漸走了過來,站在那看了一會月梓。
月梓落到地麵道:“翎曳君不好生歇息,跑到這偷瞧我做甚?”
翎曳笑道:“本君可未曾偷瞧梓兒,妄塵穀景色宜人,我便出來走走,況且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翎曳君怎會喚我梓兒,認識我的人都喚我啊梓。”
翎曳走進兩步道:“我自然與旁人不同,想喚你梓兒便喚你梓兒。”
“那隨你吧,隻是你既已不再傷痛,我可要下逐客令了。”月梓回他一個微笑。
“唔,啊!”翎曳假意跌倒在地上,右手撐地,左手捂著傷口。
“你,怎麼了?”月梓蹲下,看著他扭曲的臉。
“我傷口又疼了,看來還得在這穀中待些時日。”翎曳說著不忘用右手在身後施法,令自己滿頭大汗。
“你流了這麼多汗,要不要緊啊,我去找善衍”說著月梓起身欲走。翎曳拉住了她的衣角道:“素問月族女子仙術了得,梓兒可願施法將屋內草藥化為一碗不苦不澀的湯藥。”
“好說,好說,我先扶你回屋內吧。”兩人就這樣回道了屋內。
從此,妄塵穀內,多了一個白衣少年郎,日日與月梓在梅樹上飲酒,在林中為善衍采草藥,在三彌河邊嬉戲。
今日陽光明媚,梅雨瀲灩。戲水間翎曳將水潑到了月梓頭上,月梓頓住了,伸手去摸濕漉漉的頭發。翎見狀趕緊走到月梓身前,用袖子替她擦著頭上的水。
“梓兒你莫惱,大不了今晚由我刷碗。”他低下頭的瞬間兩人的眼神交彙在了一起。
三彌河畔,水中的兩人忘情的吻著,路過的月煙看見後一臉驚訝樣,隨後笑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