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扯這麼多,我相信我的學生不是那種帶頭挑事的人,所以你必須向我們和我的學生們公開道歉。”劉青山轉過身看著寧建國道:“寧校長,難道這就是您學校學生做錯事後的態度麼?”
寧建國看了一眼葉無雙等人,肅聲說道:“請劉老師和柳主任先回去吧,事情搞清楚後,我自會給兩位一個答複。”
柳鬆柏輕笑了一聲道:“寧校長,難道這就是你們學校處理事的態度嗎?這幾個學生目無尊長,打架鬧事,不知悔改,難道就連一個道歉都沒有嗎?這可寒了我們兩校多年的情誼啊。”
劉青山不耐煩的拿出手機,說道:“你們的道歉我們也不需要了,我這就打電話到教育廳,我們會把證據交到教育廳,教育廳會對你們做出相應的處罰,那個時候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
葉無雙點了點頭,說道:“隨意,我相信教育廳的領導會還我們一個清白。”
“葉無雙----”寧建國見這件事都要鬧到教育廳了,一想到要是真的是自己學校的學生出的問題,那帝豪的聲譽可就毀在自己手裏了。
他怎麼能不急?
葉無雙淡然的看著寧建國,說道:“校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一定是想讓我們道歉。但是我想說,錯的就是錯的,對的就是對的。黑白不能顛倒,對錯不能混淆。對於這件事,我們不會道歉,因為我的學生不是挑事者。我相信他們。”
說完,抬眼看了一眼幾個站在角落就緊張兮兮的馬曉濤等人,說道:“我們走吧。”
葉無雙轉身就走,再也不多看劉青山和柳鬆柏兩人一眼。
馬曉濤等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寧校長,他們----他們就這麼走了?”劉青山看著葉無雙的背影有些難以相信的說道。
這幾人也太囂張了吧?
寧建國被葉無雙的一席話說動了,的確如果連自己學校的學生都不相信,那又怎麼讓其他學校相信自己的學生呢?
隻是讓他傷腦筋的是,這個葉無雙也太囂張了點吧?就算不把自己這個校長放在眼裏,最起碼要讓餘升的這兩位心裏好受點吧?
雖然自己也不喜歡這兩人,但是最起碼你也應該做個樣子吧?
柳鬆柏看著葉無雙等人的背影,怒氣衝衝的咬了咬牙,然後指著劉青山吼道:“你不是要給教育他打電話麼?快打啊!你不打,我來打!”
寧建國臉色有些難堪,但還是保持著緩和的語氣說道:“柳主任,你看就這點小事----我們是不是不要驚動教育廳?”
“寧校長,這已經不算小事了!我的學生都躺醫院了!而且不是我不給你們帝豪麵子,是你的學生們不給我麵子,所以這個電話是一定要打的。”柳鬆柏直接回絕。
寧建國歎了口氣,不再說話,而是不再理會這兩人,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隻是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裏擔憂的事多了,書也就看不進去了。
柳鬆柏也不管寧建國,而是走到門外撥通了一個號碼,躬著身體尊敬的說道:“喂,是孫廳長嗎?”
“嗯,是我。你是?”電話裏傳出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
“孫廳長你好,我是餘升藝術高中的柳鬆柏,我想您的孩子孫炎彬剛才應該給您通過電話說了他住院的事了吧?”柳鬆柏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他直到孫炎彬的父親是教育廳的副廳長,想必那小子出了事肯定會給他的父親打電話。
“嗯,小彬給我打過電話了,我知道那混蛋東西肯定又闖禍了,幹了什麼混賬事,我讓他立即向帝豪的老師和學生道歉。”孫廳長想到剛才自己兒子打過來的報憂電話,心裏就一陣氣極。
柳鬆柏臉色一楞,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是說是帝豪的錯麼?怎麼又變成餘升的錯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劉青山也看到了柳鬆柏臉上的異樣,在一旁小聲問道:“柳主任,怎麼了?孫廳長說了什麼?”
柳鬆柏沒有理會劉青山,而是心有不甘,繼續說道:“孫廳長。我想這件事您是不是對孩子有些誤會?炎彬是受害者,他在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被人打傷,現在正在接受醫院的治療----孫廳長有空嗎?我想趕過去當麵向您彙報工作。”
“柳主任。”孫廳長對餘升這所貴族藝術院校的眾領導並不陌生,態度也稍微緩和了一點,說道:“你確定炎彬什麼事都沒做過嗎?”
“這----我對炎彬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如果他做錯了什麼,會向我們這些老師坦白的。但這一次他當真受了委屈了,剛才見那孩子眼眶都紅了。”
電話那又一陣沉默,顯然是孫廳長被柳鬆柏說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