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立雖然不懂醫術,但剛才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細微變化,自己的肩膀僅僅被這個年輕人輕輕拍了幾下,自己的心真沒這麼慌了。
而且手心也沒再冒冷汗,全身也沒再顫抖。
葉無雙的之所以拍鄭立的肩膀一方麵是為了給鄭立加油打氣,另一方麵就是為了緩解鄭立的緊張情緒。
看著鄭立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手腳也沒再顫抖,葉無雙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算鄭立真的知道真相,但如果在緊張的情緒下想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他所看到的一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為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信服,葉無雙做了一點手腳,因為手法極其隱秘,所以在外人看來隻是單純的加油鼓勵而已。
鄭立的臉色恢複了正常,表情也嚴肅了下來,聲音高亢的說道:“我叫鄭立,是靖海市一家普通雜誌社的工作人員,我才是這件事的見證者,剛才那位先生說的完全不屬實!”
嘩------
當鄭立的話音剛落,在座的所有旁聽者都一片嘩然。
都開始議論紛紛,不過在事情真相沒揭露的時候,所有人隻是半信半疑。
“我就知道這貨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他剛才說的證明,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
“對哦,我也有點熟悉,好像我看過。”
“確實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高三四班所有學生們都小聲的議論著。
“你憑什麼說我們的證人說的不屬實?我看你才說的不屬實吧!”
吳公一腳踏前反駁道。
“你------”
鄭立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說的可都是實話,可是對方的律師竟然說他說的才是假的,這可讓老實人鄭立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請吳律師保持安靜,現在是證人陳訴的時間。”
法官一臉嚴肅的喝道。
他對吳公的表現非常不悅,他當然也知道吳公這個人的本性,所以他對吳公這個人甚是討厭。
吳公還準備說點什麼,可是聽到法官的喝止,便閉上了嘴。
待現場安靜下來後,鄭立才再次開口說道:“二號晚上,我正在拍攝我們靖海市城市建築的風貌,可是當我經過一個巷口的時候,我聽到了呼救聲,當時我非常害怕,就躲了起來,我發現正是這個人拿著匕首架住了一位婦女,將其一刀殺害了!”
當鄭立的手指向鄒強的時候,鄒強麵露凶光狠狠的瞪著他,鄭立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直哆嗦,一時間竟然忘了接下來的話。
葉無雙見到鄭立有點異樣,便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此刻葉無雙清晰的從鄒強的嘴型看出他說的是:你要是再敢說,小心我殺了你全家!
“砰”
葉無雙氣的渾身止不住顫抖,右手狠狠的砸在桌上,直接將木做的桌子給砸出了一個凹槽。
是的,葉無雙生氣了,沒想到在這麼多人麵前這個醜惡小人竟然還敢威脅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以忍,嬸嬸不可忍!
安靜的現場突然間響起這一聲如爆炸似的巨響,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被告葉無雙,你為什麼造成這麼大動靜?!”
法官麵露慍色的問道。
他不明白的是在這麼嚴肅的場合竟然有人敢不聽指揮,這赤果果的影響到了法律的威嚴。
鄭立和張朝陽離葉無雙最近,所以兩人都看到了那張被葉無雙砸過得桌子,那個凹槽清晰可見。
嘶------
兩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得有多大的力才能把一張實心木桌砸成這樣?
張朝陽看向葉無雙的眼神再一次發生了改變,他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好像並不像自己見到的這麼儒雅啊。
鄒強被這聲巨響嚇得差點尿褲子,而且再看向葉無雙時,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雙腿直哆嗦。
他看到了一雙嗜血的凶狠的眼神,他怎麼都想不到他陷害的這個人剛才還是那麼平靜儒雅,怎麼一下子就能變得這麼嚇人!
葉無雙絲毫不在意那些驚恐好奇的目光,而是死死盯著對麵的鄒強說道:“有人敢公然恐嚇我的證人!”
“誰?”
法官問道。
“就是他!”
葉無雙那修長的手直指鄒強。
法官板著臉問道:“鄒強,有這回事嗎?”
“法官大人,他這是誣陷,沒----沒有這回事!”
鄒強硬著頭皮,壯著膽子哆嗦著嘴解釋道。
“好,既然沒有,那就請大家都保持肅靜,請證人鄭立繼續陳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