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放,它走了(1 / 2)

煙兒坐在冰涼的地上一直哭個不停,她好難過。

她哭的落花流水,邊上的禦醫聽得心煩意亂。

小公主就近在眼前,他出去就會被抓,他不出去又看她可憐兮兮的。

真不明白小公主怎麼這麼喜歡這牲畜,不就是金貴點的牲畜嗎?

哎……他本著慈愛的老人心,還是趕了出去,把煙兒拉起來拍拍她身上的塵土。

煙兒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死死的,用力的,簡直像掐。

禦醫一陣抽痛,就知道自己出來要壞老皮,這小公主手勁怎麼這麼大?

煙兒怕他又跑了,忙不迭道:”你終於肯出來啦。”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還抽著嗚咽。

禦醫一怔歎氣,她跟自己的小孫女似的,實在於心不忍。

”小公主,放心,老朽這次不逃了,你鬆,鬆點。”

煙兒依舊死攥著他不放:”不行!你,你和我回去救瑾。”

她鼓著包子臉,忍著再哭的衝動。

禦醫無奈:”小公主啊,那牲畜不吃不喝,我也沒辦法啊,老朽跟你直說了吧,那牲畜隻不過是想要自由,畢竟是匹馬獸,被關久了憋出病來了,你要是把它放了,老朽保證它會無藥病除。”

煙兒聽的極其認真,說來說去,這老頭還不就是不想親自動手求救他。

哼!手勁又加大幾分。

禦醫抽痛道:”小公主,你咋就不信呢?若是把你關了10天8天甚至一輩子,你會怎樣?”

把她關起來了?一天也不行!她這麼愛玩,不是逼她翻牆掘土嗎?

仔細想想禦醫的話的確很對,瑾是一匹馬,一直被關著一定也會難受。

那麼她隻好將他……

”不能!小公主,你千萬別私自將他放出來啊!那牲畜可危險了。”

禦醫剛才反複斟酌自己的話,忽覺不對,小公主這麼瘋狂,要是真為那牲畜把他釋放了可得了。

煙兒皺眉,這老頭有讀心術嗎?他怎麼知道自己要放瑾出來。

難道她表現的很明顯嗎?

而且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牲畜牲畜的叫瑾,她聽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不許你叫他牲畜,它有名字的,叫瑾!”

煙兒大聲宣布,禦醫一頭霧水,牲畜就是牲畜,瑾又是誰?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一把年紀跟他轉什麼彎。

忽然,他隻覺袖子一鬆,被粘住的老皮也舒服。

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見小公主已經悠哉的走了,一蹦一跳地跑著,遠遠的說聲我走了,不一會兒工夫便消失無蹤。

禦醫老頭說的沒錯,瑾是被關太久了,她要把他放出來。

可是,把他放出來了,他會不會就此離開自己呢?

煙兒想到這,心裏一陣失落,他是獸,回歸森林是自然的。

隻要他到了馬場就沒有人能再攔住他.。

煙兒一隻手放在心髒,裏麵有什麼東西失去似的,很空虛,很難受。

但若不放他出來,他就會死,不,她一定要救他。

她走了就走了吧,又怎能自私地不顧他的感受強留在身邊呢。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和籠子又有何區別。

想到這樣,煙兒下定決心,她要去偷鑰匙。

她從飼養的奴婢那裏,打聽到鑰匙都林苑總管那。

那總管是個愛喝酒的老太監,她從廚房要來了幾壇上好的瓊漿玉釀。

她開始要的時候,廚房領事還覺得奇怪,小公主小小年紀要酒作什麼。

煙兒隻好瞎編理由說是父皇讓她拿的。

礙於小公主的恩寵,那領事隻好乖乖的送上美酒。

煙兒把酒放在了林苑總管的房間,那太監一見美酒就走不動錄。

還連連讚歎是哪位有眼識人巴結他,給他送酒呢,簡直啥也沒問清楚便喝得爛醉。

煙兒輕而易舉的從他腰間取下那大串大串的鑰匙。

在那鑰匙上做了很多標記,可她一點也看不懂,隻好一整串拿著,到時一個個投了。

折騰了一下午,已是傍晚。

她裹著大串鑰匙靜悄悄潛入房間,瑾還睡在那一動不動。

煙兒鼻子酸酸的,顧不得多,開始一個個投鑰匙。

嘴裏一直念叨著:”瑾,千萬別死,我來救你了,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大串大串的鑰匙在手中發出”叮當叮當”的響聲。

籠子裏的瑾似乎被驚醒,他無力的抬頭,沒有光隻有月亮一點點冷芒。

耳朵傳來陣陣清脆的聲音,他抬眼去看,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