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下意識拒絕,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的這一套,想著一會要是見到他,該扯個什麼樣圓潤的謊?要不還是先回家換套衣服吧!
他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勁,“怎麼了?”
“我……我那什麼,我……”我語無倫次。
奚江就使出殺手鐧,“鬱比鄰。”
我迅速報出了地址,然後認命的找了個座椅,誠惶誠恐地坐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奚江的車出現在視野,我不敢往前走去迎他,表麵看似絕對淡定,實則內心已然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奚江下車,準確定位,看到了我,然後他又回身從車裏拿了什麼出來,這才朝我這邊走來。
我不安地站了起來,硬著頭皮等著他來罵我。
我討好地衝他笑,“奚江,你今天穿的這件黑呢子大衣可真帥。”
他卻過來不由分說地脫了我的外衣,接著將一件下擺到腳踝的羽絨服套在了我身上,細心地拉拉鎖扣扣子,罵我,“怎麼沒凍死你呢?”
我邊笑邊說:“這不是有你給我雪中送炭嗎?”
他瞪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就走。
坐進車裏,我問他,“奚江,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穿的少啊?”
他說:“我打你電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到家了。”
我“啊”一聲,“那你還騙我!”
他卻說:“你好奇怪,我也沒說我沒在家啊,是你自己腦補我是在公司的。”
“心機太心機了!”
他又說:“我見你不在家,打開櫃門想掛衣服,卻發現衣櫃裏的衣服隻少了一件薄大衣,我就知道了,然後給你打電話。”
我趕緊說:“先聲明啊,我沒有那間客房的房門鑰匙。”
他嘴角往上提了一下,“我知道啊,”看了我一眼,“你身上這套是新買的,別以為我沒發現。”
我驚訝地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他輕飄飄地說:“有一次我掀開床墊要找東西,就看見了。”
我:“……真是防不勝防。”
他睃了我一眼,“這話該我說給你聽。”
“你看見了也不跟我說,心機,太心機了!”我控訴他。
“讓你以後再亂穿衣服,這次就是給你個教訓!”
“切!”
他笑眯眯地說:“鬱比鄰,你還是太嫩了。”
“老臘肉,老油條!”
“還有什麼詞?統統拿出來!”
我哼了哼,“詞我肚子裏多又多,就是不給你!”
他好笑地說:“淘氣包。”
要不是他現在在開車,我想我肯定是要撲上去在他懷裏蹭的了。
然而心裏的念頭還沒來得及付諸實踐,我就結結實實的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趕緊補救,邊擰鼻子邊用兩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肯定是連蕊在那罵我呢!”
奚江冷笑一聲,說:“鬱比鄰,看來我還是對你太好了!”
我心虛的不行,哭喪著臉說:“奚江,我錯了。”
他說:“道歉是沒有用的。”
我說:“那你想怎麼辦?”
奚江想了一會,悠悠地說:“看來是時候定一下家法了。”
我欲哭無淚,從他的話中找漏洞,“奚江,我們還沒結婚呢!”
他轉過頭就那麼隨隨便便地看了我一眼,我卻突然覺得脊背一陣發涼,瞬間慫了。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行,你說什麼都對,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他將車停在路邊,甩下一句“在車上等著”後就徑自下車,我順著他的腳步望過去,發現他走進了一家藥店。
啊,原來是去買感冒藥了。
我可能隻是有點傷風……也太小題大做了,不過鬱比鄰表示她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