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虛已經是一個多月沒有看到醫院外的世界,臉色表情不禁顯得有些格外地興奮。
羅隱感受得到李元虛的欣喜:“今天第一次出院,很高興吧?”
“是呀。”李元虛哈哈大笑起來,“以前我從來都不知道健康和自由的重要,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住院,我才發現這兩樣東西是這麼地值得我去珍惜。”
“那你這段時間沒有發現其他東西值得你珍惜的麼?”羅隱暗示他道。
李元虛心裏知道羅隱是在暗指她自己,但他卻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額,貌似沒什麼其他的呢,你是指什麼?”
羅隱對李元虛沒有說出她的名字而很是不滿,她直接了當地說:“那我呢?我這段時間為你忙前忙後的,無論在公司多累都去堅持每天去醫院看你,你的手術費住院費都是我一手承擔的,我不值得你珍惜麼。”
李元虛隻是說:“對於你為我所做的這些,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中,我很感激你,以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竭盡自己所能。”
羅隱苦笑了一下:“你對我就隻有感激?絲毫沒有其他的感情?”
李元虛內心很是糾結,老實說,和羅隱在同一屋簷下住了這麼久,兩人之間又發生過這麼多的事,沒有絲毫動心是不可能的。
但他和羅隱畢竟隻是假結婚,羅隱身為李元虛名分上的妻子,她的腹中還懷著快要五個月的小寶寶,李元虛暫時還是無法接受羅隱給他帶的這個“綠帽”。
於是,李元虛搖了搖頭:“沒有其他的,我對你隻有感激。”
“終有一天,你會改變這個想法的。”說完後,羅隱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一路沉默地往家裏開去。
到了家門口,傭人幫羅隱和李元虛開了門,羅隱給李元虛簡單介紹了下:“這是你住院期間我請的傭人,叫做琴姨,以後她都會在飯點前後會來這裏做飯和打掃,就負責我們的衣食住行。”
李元虛朝琴姨點了點頭,以示歡迎。
李元虛和羅隱工作都比較繁忙,家裏有一個幫傭也好,這樣他們兩人也都不會太過勞累。
羅隱又向琴姨介紹起李元虛來:“這是我老公,嗯……既然你平時都叫我羅總,你就叫他李總吧。”
琴姨很是服從羅隱的安排。
琴姨轉向李元虛,鞠了一躬,叫了一聲:“李總好。”
李元虛連忙擺了擺手:“別別別,別叫我李總,我可不是什麼李總,現在也隻就是個公司裏一抓一大把的小主管而已。”
“現在不是,但以後會是的。”羅隱朝李元虛笑了笑,鼓勵他說。
羅隱知道,李元虛並非池中物,他的誌向,也絕不會僅僅滿足於一直當一個小主管。
“以後的事,誰又能知道呢?”李元虛雖然有誌氣,很想跟羅隱那樣白手起家,自己創辦一個企業,但是世事變化莫測,現在自己的經驗與能力也稍許不足,心裏還是有些沒底。
“對自己有自信點,如果你事業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盡管說。”羅隱對李元虛說道。
“嗯,謝謝你,不過我還是希望借助自己的力量成功。”李元虛拒絕了羅隱的好意。
李元虛知道自己不能著急,事業,必須一步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上爬,而如果借助羅隱或者阿鈴的財力,自己的事業或許會起步時更容易,更加地順風順水,但那樣借助他人而取得成功,並不是他所想要的。
“李總,李夫人,晚飯我已經做好了,你們可以吃了。”幫傭鈴姨上來跟他們說道。
李夫人,這個稱呼倒是挺新鮮的。羅隱笑了笑,之前琴姨都是叫她羅總的,現在見李元虛回來了,就改稱她為李夫人,這倒很稱羅隱的心意。
“你以後還是別叫我李總了吧,我聽著有些不習慣。”李元虛對琴姨說,他暫時實在是聽不慣這個稱呼。
琴姨望向羅隱,似乎是在征求羅隱的意見。
畢竟,琴姨知道,給她發工資的,是羅隱,而不是李元虛。
羅隱卻隻是說:“我倒是蠻喜歡琴姨這麼叫我們的,就這樣繼續叫吧。”
“好的,李夫人。”琴姨點了點頭。
李元虛不知道羅隱是真的喜歡琴姨這麼叫,還是為了調戲他而故意唱反調。
李元虛有些不開心起來,兩人吃過了晚飯,便各自回房間睡去,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