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叔,你醒了。”劉梓明笑道。
“小九?我還沒死麼?”苗正林說話的聲音很低,慘白的嘴唇漸漸出現血色。
“嗯,苗叔活得久著呢。”劉梓明道。
“沒死,竟然沒死,嗬嗬。”苗正林苦笑道。
“苗叔,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此事了?”劉梓明問道,臉上的笑容一掃全無。
“知道了,在一年前就知道了。”苗正林輕聲道。
“嗯?一年前就知道了?難道你也會看風水和詛咒?”劉梓明有點疑問道。
“一年前我就覺的自己身體不適,便自己跑遍所有的醫院,都沒發現我身體出什麼問題。後來我覺的我可能是衝撞了什麼東西,便去藍海北山的雲台寺裏的高僧詢問。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掐指一算,說這是我那年結下的惡果。我心裏一想,定時馬磊找人搞的鬼,本想找那位大師尋求破除的法門,可是他竟跟我說什麼種惡因,得惡果,幫不了我。”
此時苗正林臉上出現一種莫名的恐懼,接著道,“後來我又去別的地方尋求了不少高人,可誰知他們都是些江湖術士,沒有一點法門,全是阿諛奉承。最後我無奈之下便不再去管此時,任他馬磊作弄。一切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嗬嗬。”
苗正林無奈的笑笑,然後看著劉梓明,道,“小九,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難道這詛咒是你破解的?”
“嗯,我曾經遇見一位高人,是他教我的。”劉梓明並沒有說出自己是修仙者,而是隨便編了一個謊言,隨口說道。
“既然是你能救了我,那就證明天不亡我,以後還得多做善事,不然可可和小霞也會跟著遭殃的。”苗正林道。
“嗯,多做善事,你也知道種惡因得惡果。那麼做善事必定回的善果的。苗叔現在可以告訴我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吧?”劉梓明從兜裏掏出煙,遞給苗正林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
苗正林接過煙,從床頭上拿起zippo的火機點著。“反正已經做了,所出來也無妨。”
“我和馬磊是發小,就像你和小霞那樣,從小玩到大。後來我們都長大了,就各自出去闖事業,也就沒有了聯係。當時他去了深圳,我來了藍海。就在前幾年,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下我去出席一個餐飲業的峰會,也就在那次的峰會上遇見了馬磊。”
苗正林使勁抽了一口煙,“後來我知道,他在深圳也是幹餐飲行業的,而且做的很大。從那次以後我們倆又恢複了聯係,我比他大,所以他也是經常主動的來藍海找我。後來經過我的引薦,他認識了藍海市很多商業大亨,其中就包括你爸爸劉如象。”
苗正林一直望著天花板上的吊頂,眼神迷離,像是在回想著什麼。
而在一旁的劉梓明卻是一直聽著,從中抽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並沒有說話打斷苗正林的回憶。
“馬磊這人不愧是交際能人,很短時間內就跟藍海的很多大亨成了哥們。經常一起出去喝酒桑拿找小姐,不過好景不長,四年前,他竟然引上了賭癮。在澳門豪賭,輸掉了自己所有的家產,而且還負債累累。”
“引上賭癮?肯定有人帶著他吧?剛才聽你這麼說馬磊這人本性不壞,而且能力十足,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既然能成功肯定有自己過人的毅力,怎麼會隨隨便便引上賭癮的?”劉梓明有些不解道。
“你說的沒錯,馬磊這人的智商和情商我自愧不如,包括你爸爸也未必能夠比的上。可就是他這麼聰明才會糊塗了一時。當時他自己尋了一個項目,要十億資金,他便找到了我。四年前我的事業在藍海乃至整個華夏國都是能排上的號的。所謂樹高枝葉多,我的流動資金也陷入緊急狀態,剛好都自己運轉的,哪來的十億借他?”
“十億確實不少,那他是不是就去賭博,想靠這個來集資十億?”劉梓明猜測道。
“小九,你又猜對了。他有一個朋友叫王洋,是深圳的,我見過幾次。那人長的尖嘴猴腮,是靠拉皮條發的家。他什麼本事也沒有,就是認識人多,三教九流都認識。他見馬磊缺錢便有看中馬磊在深圳的產業,便慫恿他去澳門賭博。”
此時苗正林已經氣的渾身哆嗦,手中的煙頭仍在地上,又從床頭拿煙點上一根。說實話,要是劉梓明最好的哥們胡文書被人慫恿做出這樣的事情,估計自己也會氣成如此吧。
苗正林用手在胸前輕輕拍打幾下,盡量是自己冷靜下來。“那王洋真他娘不是東西,他竟然為了馬磊的財產背信棄義。馬磊也就真糊塗了,竟聽了他的胡言亂語。後來馬磊在賭場贏了幾次,那幾次就賺了兩億多錢,當時他想要是再來幾次就能賺足十億,那這個項目就肯定能再給自己賺十億。殊不知前幾次都是王洋聯合賭場的幾個王八蛋估計輸給馬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