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那麼灰暗,小雨落在屋頂瓦片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沒錢了還在這上網,你當老子是開福利社的?以後記住了,拿錢再來,不然打斷你的狗腿。”劉梓明被街頭一個叫“輝煌網絡會所”的網吧老板趕了出來,網吧老板瞅著一臉憤怒的劉梓明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摔門而進。
“他媽的還真是勢利眼,小爺我有錢的時候你們就天天有說有笑,明哥長明哥短的,現在落魄了就給小爺甩臉色看,狗娘養的雜碎。”被趕出來的劉梓明看了一天天空,一滴雨水正好滴到劉梓明眼裏,“真特娘的晦氣。”劉梓明罵了一句,無奈的搖了搖頭。
路上坑坑窪窪淨是積水,稍不留神就會弄的滿腳是水。不過幸好劉梓明自此生活了多年,閉著眼走也踩不到泥窪裏。
就在劉梓明踩著自認瀟灑的步伐的時候,身旁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劉梓明心裏一驚,“什麼東西?”劉梓明趕緊回頭看去,仔細的瞅著.
“沒人?啊。不會是撞鬼了吧,也不對啊,大白天的怎麼能撞鬼呢?難道是幻覺?哎,不管了,反正自己現在一分錢也沒了,能不能養活自己還成問題,愛他媽誰誰吧,不關小爺的事。”劉梓明笑了笑,想起了前幾天的那場慘劇。
就在幾天前劉梓明還是身價幾百萬的浪蕩小哥,開豪車、住別墅,可就偶然的一個機會,劉梓明年近七十的爹突發腦淤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人世,而自己的親媽在普陀山吃齋念佛,不問世事。
隨後經過劉家正房的一係列操控把劉梓明所有家當都沒收了,隻給自己留了一件內褲遮羞。不過搬家公司的人在走的時候,滿懷憐憫的仍給你了劉梓明一身衣服,讓他不至於在大街上裸奔。讓劉梓明從一個十足的敗家玩意變成一個落魄的窮光蛋。
劉梓明見也沒發現什麼古怪的東西,索性不管,哼著小曲獨自走著。
“年輕人,看你樣子很落魄嘛,失戀了?還是跟父母吵架了?”就在劉梓明低頭搖晃屁gu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句話,嚇的劉梓明一個激靈。
“誰?別跟小爺裝神弄鬼,小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說著劉梓明的雙腿已經開始顫抖,心裏開始發慌,剛才看了老半天也沒著人啊,難不成真的鬧鬼了?
劉梓明壯著膽子回頭瞅著,“你,你到底在哪?別鬼鬼祟祟的。”
“老夫在這呢。”一個瘦小老頭從街邊垃圾桶旁邊走了出來。
“你是神經病?”劉梓明看見是人頓時心裏放鬆了許多。
“臭小子,你才是神經病,仔細看看老夫是誰。”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
劉梓明發抖的雙腿還在抖動著,不過比剛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卻生生的走到老頭麵前,扒開擋著老頭臉的頭發,“我還以為撞鬼了呢,原來是你啊,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又出去騙小姑娘被打了?”
當劉梓明扒開頭發的一瞬間劉梓明便認出這個人來,原來是前幾天非要給自己算命的老道士,非說自己近期必有大難,但不至於影響到性命,嗚嗚啦啦的講了一大通。當時劉梓明就不幹了,你這個老王八蛋欺負老實人欺負到小爺頭上了,這不欠抽嘛。
奈何那時自己還是名門望族的公子,礙於麵子也就沒跟老頭繼續纏著。老頭那天還是仙風道骨,白衣飄飄,現在怎麼換成黑衣而且頭發這麼淩亂,變成一個糟老頭子。
“先說說,老夫前幾天跟你說的話應驗了吧?”老頭摸著胡須笑道。
“還真他嘛的被你猜中了,是的,小爺現在確實敗了。”劉梓明歎了口氣,但身板挺的很直。
“那你跟我說的話還記得麼?”老頭放下摸著胡須的手道。
“你既然這麼厲害,怎麼算不出我身上已經沒錢了?”劉梓明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望著遠處。
“小夥子,雖然你嘴上不幹淨,但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老頭一陣沉默若有所思,“所有呢,老夫就不收你錢了。不過你得拜我為師。”
當劉梓明對老頭稍有好感的時候卻聽到這麼一句話,頓時火冒三丈,“你個老王八蛋,拿小爺開涮是吧?”說完便伸手去抓老頭的胡須。
老頭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劉梓明伸出的黑手,輕輕一掰,疼的劉梓明嗷嗷直叫。眼睛已經濕潤,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覺的老夫我是江湖騙子,專騙小女孩。”老頭鬆開鉗住劉梓明的手,伸腿就是一腳踹在劉梓明屁股上。然後縱身一躍,又伸手按住即將倒地的肩膀,將劉梓明按倒在地。
“說,拜不拜?”老頭又將按住劉梓明的手稍微加了點力氣。
“不拜,士可殺不可辱。你一個江湖騙子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過來欺負一個孩子,你算什麼英雄。狗屁,還英雄,簡直都不如狗熊。”劉梓明倔強道。
“冥頑不靈,看你能撐到多久。”老頭又加大力氣。
“啊,老王八蛋,我跟你不共戴天,今天的事,我跟你沒完。”劉梓明扯開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