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妞,老子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我走到哪兒你跟到哪兒?”青年哭喪著臉,步步後退,突然懷中的銀子朝著她一扔,轉身就想跑。
“鏘——!”
然而,不待他邁開步子,一柄劍已然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別……別……上官大人,您身為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女神捕,總不至於為難我一個小人物吧。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青年身子一僵,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上官婉兒可不吃這一套,這樣油嘴滑舌的小賊,她自從接過父親的職務,進入刑部成為捕頭以來,見到的可多了去了,當即冷笑道:“少廢話,去刑部大牢裏你想說什麼,說多久都行!”
說著,她拿出一雙鐐銬便銬住了青年的雙手,押著他就往刑部的方向走,卻在這時,二人齊齊停下了步伐,身子猛然一顫,同時捂著心口,望向了天邊。
“你……上官小妞,原來你也是……”青年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忽然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原來是自己人,那就好辦……”
“嘭——!”
話未說完,上官婉兒麵色一寒,毫不廢話,劍柄倒轉,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肚子上:“誰跟你是自己人!”
“靠……你……你夠狠……”青年臉色一白,頓時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弓起了身子,形如一隻大蝦。
大秦西北邊關,妖國與大秦的邊境處,鎮妖將軍柳亭山站在一處地形沙盤前,麵色凝肅,皺著眉頭,聽取著身旁副將的彙報。
不知為何,最近幾日以來,妖國境內戰火連綿,不時的有一群群的妖族在邊境處被成批斬殺,這樣異常的情況,引起了他的注意。
“將軍,妖族恐怕又生變故了,這對我大秦來說,是好事。”那副將彙報完,看著柳亭山道:“您看,末將是不是派幾個探子,前去查探一番?咱們的許多士兵現在都嚷著攻進妖國呢,末將以為,這也的確是個好機會,可以借機徹底懾服那群異族。”
然而,話音剛落,柳亭山卻是身子一震,猛然抬起了頭,將目光投向了遙遠的天邊,這突兀的動作,將旁邊的副將嚇了一跳,疑惑的看著他。
“本將沒事,吩咐下麵那些小崽子,克製一些,近些日子不要去招惹妖國,他們的使者還在京城參加祭天大典呢,這個時候生出事端,不太合適。”柳亭山擺了擺手,看著他道:“你下去吧,本將乏了。”
“是。”那副將躬身拱手,退了下去。
“黑暗軍團,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接觸到這四個字了……自從打下烙印的那一天起,父傳子,子傳孫,到我這代,已經第三代了……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感應道。”柳亭山麵色發白,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心髒,抬頭看向天邊:“那位神秘的軍主,他到底想做什麼……顛覆大秦嗎?我絕不允許,哪怕是死!”
京淮河畔,京城最大青樓的煙雨樓中。
天下第一花魁花媚兒一身粉色裙裝,坐在湖心亭中,身後伴著一個青衣侍女,輕撫身前的一把玉琴。
這女子眼波流轉,眉目如畫,娥眉婉轉,渾身上下,一舉一動,無不透著一股女人味兒,這是一個媚到骨子裏的女人,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嬌媚動人。
素手輕拂,琴聲嫋嫋,傳遞開來,撩動了萬千風情,連亭下的魚兒都平靜了下來,圍聚在一起,似在傾聽著琴音,沉醉其中,伴在她身後的侍女雙眼迷離,早已深陷了進去。
“錚——!”
卻在這時,那琴音突兀的裂了開來,仿佛被人生生的掐斷了,琴弦斷裂,在那雙如玉的素手上割出了一個小口子,頓時鮮血滴落在琴身上,如此觸目驚心,圍聚在湖中的魚兒亦是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