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看得眾人驚歎連連,看那位統領的眼神愈加敬畏。
王家,尚書府中。
“殿下,這位是丹閣的張丹師,我已托他替我王家與這位小哥比試。”尚書府的一座練功場中,寬闊無比,此刻早已準備了兩座巨大的丹爐,旁邊搭著一個看台,王嚴指著一個身穿白色丹袍,手握拂塵的中年男子,笑道:“張丹師,這兩位乃是夜王殿下和明月公主。”
“見過夜王殿下,見過公主殿下。”那張丹師朝著秦夜和秦月躬身一禮,而後笑道:“在下乃是宗府丹閣的掌事,丹道修為三鼎,敢問兩位殿下,是何人與在下比試丹道?”
秦夜點點頭,看了一眼他丹袍的右胸前繡著的三個丹鼎,不由笑了笑,指著沐長生道:“這是本王麾下丹道修為最強之人,由他與你比試丹道。”
“哦?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是夜王殿下麾下丹道最強之人,可謂天縱之才,敢問小兄弟如今丹道修為是幾鼎?”張丹師拂塵一拂,麵色凝重的朝著沐長生打了個稽首,問道。
此話一出,王嚴等人麵色都有些古怪,秦月撇過了頭,沐長生也撓了撓頭,麵色微紅,反倒是秦夜十分淡定,笑道:“他還隻是丹徒,連丹閣的考核都未來得及過。”
張丹師一愣,眉頭微皺,看著秦夜道:“殿下莫非是在誆我?”
“前輩,我的確隻是丹徒,且丹道入門不久。”沐長生朝他拱手道。
“這……”張丹師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看向王嚴,眼中滿是詢問之意,區區一個丹徒,若在平日裏,他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更遑論比試了。
若是自己與一個丹徒比試的消息傳了出去,傳到宗府,隻怕會被丹閣的那些個同道給笑死,讓自己再也抬不起頭來。
丹徒與丹師之間,可謂天淵之別,一個已然有了屬於自己的丹火,可以煉出靈丹,另一個卻隻是初涉丹道,猶如蹣跚學步的孩童,二者之間若要比試,即便是傻子都知道是哪一方會贏。
王嚴麵上滿是尷尬,咳嗽幾聲,附在了張丹師耳邊說了些什麼,而後一臉懇求的看著他,拱手苦笑道:“老友,事關我那逆子的性命,實在馬虎不得,請出手助我。”
“也罷……隻此一次,下不為例。”那張丹師沉吟片刻,手中拂塵一甩,搖頭歎了一聲,看也不看沐長生一眼,隻對秦夜和秦月躬身一禮,而後在那兩個丹爐中的其中一個坐了下來,淡淡的道:“若要比試,請盡快開始吧,在下丹閣之中還有許多事要做。”
一個區區丹徒,實在是不放在他眼裏,他此刻想的就是盡快結束這場丟人的比試,然後拿了王家的好處,趕緊回到宗府。
“人家似乎不大看的起你,該怎麼做,你自己心中有數。”秦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沐長生的肩膀,而後走到那看台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