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到有一幫人騎著馬過來了,他立刻把外衣脫了藏起來,捶胸頓足地喊著有辱斯文。
為首的是膀大腰圓的蘆暉,他揮舞著長刀,盛氣淩人的一指丘尚禮:“可有人來找過柳家大小姐?柳家大小姐和那半吊子掌氣師現在何處?”
丘尚禮指指身上又指指左邊的大道:“有辱斯文啊!那天殺的冷峻峰,竟然強行扒去我的衣衫!你們快追,四個人三匹馬往那邊跑了,直著追,別拐彎。”
蘆暉等人這才注意到丘尚禮的下半身隻穿著褻褲,哄笑起來,調轉馬頭就要追去。
丘尚禮喊了一聲蘆暉,“若是捉住那冷峻峰,請代丘某扒光他的衣衫遊街示眾,以泄丘某心中怨氣!丘某願為諸位擺宴慶功!”
蘆暉掃了一眼丘尚禮的褻褲,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把冷峻峰綁了來,你直接扒光他不是更解氣?”
丘尚禮捋著長須搖搖頭:“丘某乃是斯文人,怎能”
丘尚禮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形象欠佳,低頭看了一眼,慌忙躲在門板後麵說:“諸位別在這裏看丘某的笑話了,快快追去,別讓他們跑了!”
蘆暉等人看到丘尚禮窘迫的樣子,更是笑個不停,一直笑累了才左搖右晃地趕著馬,朝著丘尚禮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丘尚禮看著蘆暉等人的背影自言自語:“算起來成公子他們總該出城了吧?我也隻敢拖這麼久了,要不然就是成公子所說的‘刻意’了。瞧這幫子烏合之眾,前麵的都出街了,最後麵的還在街尾磨蹭,難怪比冷峻峰晚來了半刻鍾。哎?蘆暉老賊怎麼知道柳家大小姐在這裏?”
蘆暉到了路口,勒住馬頭,讓人分別問了左右兩邊的生意人後,確定丘尚禮沒有亂指路,而且冷峻峰的確穿了一件文士長衫,哼了一聲說道:“既然那姓丘的沒和蘆爺玩心眼兒,就不用給姓柳的陪葬了。小的們!城外道路繁雜,蘆爺分身乏術,一定得在出現岔路前追上他們,不想挨揍的就跟緊了,蘆爺沒時間等你們了!”
成飛四個人正在東城門叫苦不迭,誰能想到販牲口的進城,千餘頭牲口那叫一個浩浩蕩蕩,把城門堵得嚴嚴實實,根本就擠不出去。
成飛多麼希望天降交警,走路都要靠右邊啊!不要逆行占了我們出城的路啊!
終於看到牲口的隊伍稀疏了,成飛他們正要策馬上前,卻聽到蘆暉的聲音越來越近:“守城門的!蘆暉在此!鐵膽幫、毒仙會聯合追剿襲擊掌氣師的惡徒,不想死的趕緊把城門關上!騎馬闖城門的殺無赦!截殺者賞銀百兩!”
城門開關比較費勁,但鹿角丫杈之類的拒馬設施擺起來挺麻利。城門口的十二個弓手聽到蘆暉的叫喊,立刻截斷了牲口的隊伍,忙不迭的把鹿角丫杈對著城裏擺上,開始關閉城門。
項昆叫了一聲糟糕,看了看那些弓手,又看了看追來的蘆暉,揮舞起小孩胳膊粗的镔鐵竹節鞭,要衝過去打砸鹿角丫杈和那些弓手。
成飛感覺再怎麼抓緊時間也不可能順利出城了,要是硬闖,就可能被尖尖的木頭把馬紮個腸穿肚爛。即便是項昆神勇開出路來,被追兵死死咬住也不是明智之舉。而且看項昆的神色,肯定不是蘆暉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