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鬆站住腳看著霍城,眼睛裏透著嚴厲:“康琪雖然叫我舅舅,可她實際上就是我的女兒,我平時對她那麼嚴厲都沒舍得打過她一次。”他揮手製止住想要說話的霍城,“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隻知道你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打了她。康琪這孩子任性,有時候還有些刁蠻,但她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你和王策一起學習,一起工作,這麼多年對於你的人品我很清楚,也很放心,而且這些年來,你在康琪那裏變得越來越重要,有時候連我這個做舅舅的都不如你在她心裏的地位。就是因為這些,我才不會阻止也不會反對你們交往。可是,康琪自從回國之後幾乎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以淚洗麵,這個你知道嗎?你有關心過她嗎?”
霍城確實不知道,可他也不知道這與自己還有什麼關係:“那是因為她和凱文分手了。”
“說的什麼狗屁話!”王炳鬆被霍城一句話氣的連髒話都出來了,“人不可缺的一項品質是負責,對自己負責也對別人負責。男人在感情上有幾個寄托很正常,我也是男人,我理解。但是,玩歸玩,好壞、裏外得分清楚。”
王炳鬆的話霍城不愛聽了,他克製住情緒:“那您說什麼是好壞?哪些又是裏外?”
王炳鬆看了眼霍城不緊不慢的說:“你和王策這幾年辛苦創下的天宇對於你來說有多重要?和那個女人相比。”
霍城心裏一沉,他疑惑的問道:“您想要說什麼?”
“我老了,等麓城項目結束了,鼎盛也要交到王策手裏,到時候他的精力就不能隻在一個小小的天宇上了,所以鼎盛收購天宇是遲早的事情。而你選擇了那個女人之後,你的身份,我不想用“敵人”這個詞語來概括,那樣會顯得我們都沒有氣度,而且也沒到那個程度。但是,我也不可能看著你再像以前一樣出現在公司裏。而且,以我對你的了解,恐怕你也會心有芥蒂吧?到時候是要留在天宇做鼎盛的合夥人每天過著不如意的日子,還是讓出你那一半所有權退出天宇,這兩個選擇對於你,恐怕哪一個都很難。反過來,如果你肯回頭與康琪和好如初,繼續讓她沒心沒肺、快快樂樂的生活,這些問題就不再是問題,而王策手裏那一半的天宇也將會成為康琪的嫁妝,將來整個天宇都會是你的。”王炳鬆慢條斯理說的不急不躁、胸有成足。
霍城沒有想到平日裏威嚴、正氣的王炳鬆會拿天宇要挾自己,他嘲笑:“先不說您預測的鼎盛收購天宇能否成功,就單單您為康琪選擇的這條路來說,您問過康琪的意思沒有?她倒是樂不樂意您給做的這個決定?沒想到王總處心積慮的避開康琪,跑到這裏來跟我談的竟然是這個事情,您竟然也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多大點事至於這樣繳費腦汁?不就是個天宇嗎,您想要,好,我給!”
天宇是霍城十年的心血,全部的身家。王炳鬆的本意並非天宇,他真的隻是想用它來要挾一下霍城,好讓他回到康琪的身邊,可他沒想到他連想都沒想就把天宇交了出來,為了一個女人。這讓王炳鬆很是生氣。
“年輕人不要感情用事,衝發一怒為紅顏又或者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事情並不適合所有人。”
“天宇沒了,我還可以再建一個,但這世界上隻有一個她,沒了,你們誰都給不了我。”霍城輕蔑的看了眼王炳鬆冷冷的說,“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天宇對於我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我可以退出,但是我有個條件。”
“說。”王炳鬆被霍城那一眼看得很不舒服,霍城的斬釘截鐵出乎他的預料,他本以為會鎮住霍城的靈符沒有了用處,但是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說出去的話他也不知道怎麼收回,現在他把自己推到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地步。